仿佛没有听出来许大茂暗中的调戏一样,秦淮瞪大着水汪汪的双眼,震惊地看向斜对面的许大茂。
“许大茂,我没听错吧?真诚靠谱?美好品质?就你?哈哈……哎哟,我的天爷嘞,你搁这讲笑话呢吧!”
一个院子里多年的邻居,对于许大茂那暗藏在内心里的小心思,秦淮如哪里不清楚,只不过是不能撕破脸皮,所以虚与委蛇而已。
同时也是为了出现万一情况,而为自已留下的一条后路。
光是何雨柱一个人,还是无法百分百保证家里的生活品质的稳定性。
就算是轧钢厂的领导,也不会是天天大鱼大肉。
何雨柱一天也只是带回来一些菜肴,对于主食却没有任何办法,毕竟何家还有一个何雨水要照顾呢。
“好我的秦姐呐,我许大茂……”
“哎呦喂,这是那个的下流坯子,见到女人就迈不动脚了?”
正好许大茂正在这里赌咒发誓的时候,忽然旁边传来了娄晓娥那阴阳怪气的嘲讽声。
“我说许大茂,你究竟能不能有点出息?是不是只要看到漂亮的就浑身发软,身不由已啊?”
“我在那里辛辛苦苦帮咱家找鸡呢,你倒好,搁这儿哄别人老婆开心起来了,有没有良心啊你!”
根本就没有理会一旁秦淮如的感受,娄晓娥没有丝毫客气,直接对着许大茂就贴脸开大,火力全开,狂风暴雨般的讽刺起来。
不怪娄晓娥生气,任那个女人看到自已丈夫不顾场合,直接当着自已的面去撩拨别的女人,恐怕都抑制不住自已的怒气。
更何况娄晓娥也是自小就备受宠爱的大家千金,娄家更是有着娄半城的绰号,娄晓娥前十几年所享受的人生品质也就可想而知。
如今为了生存,不得不委身于成分完美的许大茂,但是根子里,许大茂也不过是娄家曾经佣人的儿子而已。
本身就为自已委屈的娄晓娥,看到屡屡不改的许大茂,哪里还能够压抑住心中的怒火。
顺手拎起水池旁的水盆,一把对着许大茂劈头盖脸就扣了下去。
“哗啦!”
此时已经进入冬季,虽然还没有结冰,可是也寒风凛冽。
被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了一个透心凉,许大茂顿时叽哩哇啦的跳脚起来。
“啊……娄晓娥,你个臭娘们,想死不成!看我不打死你!”
头发、衣服湿漉漉贴在身上,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许大茂蹦跳着就朝着娄晓娥扑了过去,举起巴掌就朝着娄晓娥的脸上甩了过去。
“啪!”
一记清脆的巴掌声,就在院子里响了起来。
“许……大……茂!”
脸上传来刺痛的感觉,双目泛红的娄晓娥也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软和人,当下拽过秦淮茹的洗衣板,就朝着许大茂砸了过去。
“姑奶奶和你拼了!”
“哎呀,娄晓娥,你疯了,想找死不成?看我不打死你!”
除了面对何雨柱之外,许大茂何时吃过亏,肩膀上挨了一记之后,当下就一把夺下洗衣板扔到一旁,然后拽着娄晓娥的胳膊,就挥舞着拳头打了起来。
好在他还没有失去理智,并没有朝着脑袋等危险地方下手。
厮打着的两人,你一拳我一脚,就在水池旁上演了一场活生生的男女大乱斗!
“哎呀,你俩别打了,快住手,许大茂,你还是男人么,竟然打老婆……”
站在一旁的秦淮如,一副急得跳脚的样子,大呼小叫的喊着,可双脚却像是钉在了地上一样,丝毫没有拉架的想法。
“哎呦,这许大茂果然不是个东西,竟然连女人都打!”
掀开门帘走了出来之后,坐在自家门口的贾张氏,丝毫没有上前的打算,嘴里低声嘟囔着,反而一副津津有味的看戏姿态。
“大茂,你疯了不成?”
“哎呀,晓娥,别打了!”
听到中院里的热闹,前后院的住户都走了出来,纷纷上前拉着夫妻俩,开口劝了起来。
“许大茂,你个王八蛋,竟然敢打我,不是人的东西……”
“少在哪里给我叨叨,娄晓娥,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和我动手,到反天罡了你……”
被邻居们拉开之后,夫妻俩依然没有消停的意思,依旧不依不饶的相互喝骂着。
娄晓娥头发凌乱,嘴角红肿,泪水盈眶,许大茂也没有强到那里去,腮帮子上被扣出几道血痕,鸡窝一样的头发,浑身湿漉漉的,宛如一只落汤鸡,在寒风之中瑟瑟发抖。
“都给我住嘴!”
到了这个时候,唯一在家的管事大爷刘海中,才背着双手,挺着乱颤的大肚子姗姗来迟。
瞪着一双鱼泡一样的双眼,像是下乡视察的领导一样,矜持的扫了众人一眼,这才看向许大茂和娄晓娥俩人。
“看看你们俩,竟然在大院子里打架,像个什么样子?怎么,准备丢人丢到厂子里去啊!”
一番念唱作打,将管事大爷的威风摆了个十足十之后,这才不紧不慢地询问起来。
“许大茂,说说,你一个大男人,竟然在院子里就动手打女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撇了撇嘴,对于刘海中装模作样的架势闪过一丝不懈,许大茂抬起胳膊理了理自已凌乱的头发,这才一副气愤的样子控诉起来。
“我说二大爷,打不打女人,这都是我们夫妻的事情,闹得再凶,也是床头打架床尾和的事情,你还是来解决一下我家丢的那只老母鸡的事情吧!”
精明得睫毛都是空心的许大茂,心里非常清楚,和娄晓娥打架的事情绝对不能掰开细说,毕竟这是争风吃醋,还牵扯到秦淮如,一个不好,他就被钉到耻辱柱上了。
更何况他也清楚,这件事情娄晓娥固然有些得理不饶人,可根源上还在于他嘴贱,竟然在院子里和秦淮如打情骂俏起来。
有些事情大家猜测是一回事,可却不能拿到大庭广众之下去说。
听出了许大茂的意思,一旁的娄晓娥眼底闪过一丝愤恨,可也知道,这种丢人的事情,不适合拿到院子里去说。
更何况许大茂也只是嘴上口花花了一些,并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当下也挺着红肿的面颊,和许大茂站在了同一战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