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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尾声

如果犯下的罪恶被其他人更大的罪恶所替代,那么这个人就不会受到惩罚。如果这个人是骑士,那么这一切都是他们的特权。奴隶并没有人权,尽管下水道堆满了尸体。

血腥的厮杀只不过是他人取悦的工具,所谓的骑士在腐朽中腐朽,国家在娱乐繁华的外衣中破败,罪恶不能被容忍,因此耀骑士玛嘉烈被赶出来卡西米尔。

骑士们至高无上,而感染者骑士却是一块块垃圾。曾经辉煌的贵族不再。不知道当金色的天马再次回归的时候,看到已经腐朽的国,是否会愤怒。只不过,到了那个时候,愤怒也应该没有什么用了。

渴望宝石,渴望宝石,它选中温蒂的原因是什么?只是因为她叫温蒂?不,少女的心中在一开始渴望着美好,在昏暗的地下室艰难的活着,她期待,她失望,她麻木。

在卡西米尔极度的辉煌繁荣之下,罪恶与污秽蔓延。少女在这里交到了为数不多的朋友。但是这些朋友却将一切的过错归功于她。她们不敢反抗。她们的奴性已经铸就。少女杀死了她们。犹如自已的过去一样。

渴望宝石,渴望宝石。她究竟在渴望着什么遥不可及的东西?是美好的世界?还是和平的一切?都不是。少女最后死去的时候,渴望的,不过只是大炎的一个普遍的小吃。

糖葫芦。

在少女流浪到卡西米尔之前有幸吃过一次。她发誓,那是她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酸甜的口感刺激着少女的味蕾。她无比怀念这种味道。尽管她后来再也没有吃到。尽管,她已经不记得那位好心的摊主叫什么名字,是什么种族。

细小的光芒驱散了她的记忆,她只记得自已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睁开眼睛,一位记忆中熟悉的少女猛地抱住了自已。“布洛妮娅……姐姐?”温蒂试探着问道。少女没有回应,泪水却已经暴露了她内心的想法。温蒂抬起头,她看到了琪亚娜,看到了芽衣,还有许多不认识的人。

“好久不见,温蒂。”琪亚娜强忍泪水,笑着说道。“琪亚娜……芽衣……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和渴望宝石融合了吗?”少女惊讶的发现自已的腿有知觉了。她兴奋的抬头,然后看到了一位自已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少女。

“队长!”少女在布洛妮娅松开的一瞬间抱在了幽兰黛尔身上。她似乎想哭,但是泪水似乎已经枯竭了。她好像哭了很久,因为一件事情。但是……是什么事情?少女记不起来了。她被大家带到了天命,大家告诉她,崩坏已经结束了。她很高兴,但是她高兴的时候一股极致的悲哀涌上心头,一滴血泪,掉落在地。

温蒂又一次昏迷了。医生说是因为刚刚苏醒的不适应加上营养不足和过度运动。

那滴血泪滴落的地方,一株彼岸花开了出来。短短几秒之内枯萎消散。似乎从来都没有过。而茧烙印在温蒂灵魂里面的律者权柄也消散了。

——————

罗德岛本舰,送葬人将第二神之键『执裁之键』交给了工程部护养和修理。而他本人则是在医务室接受治疗。这次的卡西米尔大崩坏让所有人都意识到了比第四律者更强的前面三位律者如果真的灭世的话到底有多恐怖。

高压的环境下,第三神之键『审判之键』诞生了。一同诞生的还有第四神之键『复苏之键』得益于空间权柄,复苏之键很快就在泰拉的上空开始了运行。

海洋。

彼岸花开了。这是落樱的第一反应。她的权柄来自彼岸花,但是不属于彼岸花。她可以控制彼岸花,也可以成为彼岸花的主人。但是,三千年以来,唯一一朵自主开放的彼岸花。是那样的娇艳欲滴,是那样的诡异妖艳。

如同人的血液滴落而成,又像是那梦中极美的奇花。

『好看吗?一位律者拿四万人的血液混合自已的恨,悔,记忆铸就的。』云悠的声音在落樱耳边响起。她的脸上充满了疲惫,似乎经历了什么十分耗费精力的事情。“你半夜三更出去捉鬼了?”落樱笑着问了一句。但是她没有想到云悠点了点头。

『还记得我手下有一个律者叫做巫平心吗?她原本就是地府的平心娘娘,现在在另外两个世界泡修复了地府。因为权柄不够,所以把我叫过去了。』云悠说道,她坐在落樱身边,看着因为崩坏而开始潜移默化改变的大地。

“崩坏的次数,是十三次对吧。”落樱忽然问道。『是的,没有始源之律者,不是什么地方都会有一个爱莉希雅的。』云悠说着,躺在了伊莎玛拉身上。『终焉的力量是根据前面十二次的崩坏的平均强度来算的。在此基础上面提高1~3倍。』

“看看这彼岸花吧,它带来的,是泰拉新生的希望啊。”落樱说道。因为本源复苏和四次崩坏的原因。她已经从亚空间手里面抢回了不少对泰拉大地的控制权。『第五位律者,是泰拉本地人。跟普瑞赛斯说一下吧。』云悠说着,起身。

一块冰蓝色的宝石悬浮在海水里面。“你似乎很忙啊,白染。”落樱抚摸着身下安安静静的伊莎玛拉,笑着说道。『紫音开始把一些叶子的崩坏权柄归还给我了。估计以后可能要离开泰拉了。』云悠说道。

“你似乎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已的故乡了。”落樱笑着看着云悠。『你见过那个人能够把自已的故乡搞成这个b样?』云悠白了她一眼。

【什么什么?我刚刚在a栋就听见你们这在聊什么b栋静了!】紫音的声音响起,伊莎玛拉头上忽然出现了一个紫色团子。

『我们好像三彩团子啊。』云悠默默吐槽道。云悠是黑色头发,落樱是白色,紫音是紫色。某种程度上,的确是三菜团子。

“后面打算怎么办?”落樱问道。她们只是在聊天。『能怎么办?当然是吃饭睡觉找律者。现在还在思考第十二律者这个极度出生的位置有那个出生中的出生可以担任。』伊莎玛拉不满的抬了抬头。

【阿戈尔怎么回事?】紫音忽然开口道。

三人的目光瞬间锁定阿戈尔。只见无数废墟之间,一朵彼岸花开放,凋谢,然后废墟重建,一切回流。

『卧槽,这恐怕已经是一个小终焉的实力了。』云悠惊叹道。“不止哦,小斯卡蒂所期望的和平社会可不止于此。”景色纷飞变化,穿着电工维护服的少女躺在海床维修架构上面。似乎是在思考中午吃几张披萨合适。

『6,不愧是你,斯卡蒂』

【6,不愧是你,斯卡蒂】

“小斯卡蒂还是这么可爱啊,只是,希望她和猎人们在这安静的乌托邦过完一生吧。”落樱笑道。『你是说,斯卡蒂见过你了?』云悠要素察觉。“是啊,小斯卡蒂香香的,软软的,可可爱爱的~。”落樱笑着说道。

“卧槽,女同!”云悠被吓的直接退出来神降状态,一脸惊恐的看着紫音和落樱。“你们不要过来啊!”她抱着自已,在伊莎玛拉身上颤抖着。【……没有必要这么害怕我吧,我也没有对你做什么啊,你说是吧,我可爱的小使徒~】紫音笑着问道。

落樱看着紫音,终于知道为什么看到紫音会有一种熟悉感了。落樱想起来著名二进制学者普莱斯上尉所说的:1更主动,0更诱惑。(出自b站这是什么精神状态下的CCTV6第六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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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德里科,你在想什么?”舰桥上,博士拿着一瓶碳酸饮料靠在了栏杆上,然后询问自已身边的送葬人。“博士,你说,律者是因为什么而诞生的?”送葬人问道。“根据和落樱的说法,律者是有那些经历过极端黑暗之后无比仇视人类的极端情绪催生的。但是目前来看,只有第四律者是这样。怎么?你在第四次大崩坏看见什么了吗?”博士问道。

“不,并没有。”送葬人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选择隐藏自已所看见的真相,他也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多余的”情绪。这是第四次大崩坏结束之后的第三天,他已经被医疗部赶了出来。“博士,你认为,如果在计算律者行动的路途中加入情绪,会不会有什么变化?”送葬人问道。

“不会,律者这种生物,祂们的底层核心就是降下崩坏,如果一个律者在降下崩坏前或者降下崩坏够出现了极大的情绪波动,那么这种波动无论是什么都是对我们不利的。”博士说道。他看着天上那只被吊着的血魔,然后嫌弃的离开了。

送葬人看着自已手中的律者武器。真的,会是不利的吗?为什么,他在这把武器上面,感受到了一种不甘?

……?

拔枪,开火,送葬人的面前犹如镜面一样破碎,他陷入了黑暗。若有若无的琴声似乎在挑动着他为数不多的感情细胞。但是在绝对理性的压制下,这种波动并不清晰。

…………

“费迪,你知道你现在就像是什么吗?”阿尔图罗的声音响起,但是送葬人无法开口。“你现在啊,就像是拉特兰的一把刀,或者一把铳械,没有自已的思维,不会在意其他人的情绪波动。按照最为理性的方式行动。但是,费迪,我的好弟弟,你知道吗?”

“理性带来的,不止冷静,还有,冷血。”

溺水的窒息感将送葬人包围,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已是什么时候来到的水边。他对于四肢的控制力被大幅度削弱,只能感觉自已的生命在不断流失。

…………

“傻子。”

明亮的灯光将送葬人从无尽黑暗中唤醒,是医疗部,但是站在自已面前的,却是他的堂姐,阿尔图罗。阿尔图罗并没有在意送葬人那一副要抓住她的眼神。她只是看着博士。

“罗德岛让我尽快从拉特兰赶过来应该不止是我这个陷入了自我怀疑的弟弟吧?”送葬人注意到,阿尔图罗手中并没有她携带的乐器,就连口琴都没有。

那么,他为什么感觉到了阿尔图罗的源石技艺?

…………源石技艺?!

送葬人垂死病中惊坐起,猛地看着博士:“我手里的那一把长弓呢?”阿尔图罗笑眯眯的和自已的弟弟打招呼,但是送葬人没有理会,他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已为什么会成为这样了。

“弓什么弓?费德里科你在第四次大崩坏结束之后就一直是昏迷的,你回到罗德岛还是因为医疗干员发现了晕倒在一个庄园废墟附近的你。”博士说道。透过面具,送葬人判断出博士并没有说谎。

也就是说,自已在梦里面,差点被一种不存在的东西杀死了。

“怎么,费迪,我亲爱的弟弟,莫非,你已经知道了是什么导致你昏迷了吗?”阿尔图罗笑着问道。送葬人这才注意到阿尔图罗右胸衣服上面有着一个奇怪的徽章。

这个徽章他见过,就在梦里。

“……逐火之蛾?”

幻境彻底破碎。阿尔图罗在病床面前,他的两把神之键也在,但是,阿尔图罗胸前的徽章不见了,而博士也不在。二人对视几秒,阿尔图罗带着自已的大提琴离开了。送葬人沉默着。

他发现无论怎么计算也没有办法算出自已手什么时候昏迷的。是在保护那几个婴儿的时候?不,不会,送葬人感觉到自已似乎陷入了一个阴谋里面。而他,就是幕后推手的第一步棋。

………………

“费迪啊,你既然已经醒来了,为什么还不能看出,这一切的原因,就是你最亲爱的姐姐我啊~。”阿尔图罗轻声道。她胸前浮现出一枚黑色的宝石。上面的意识纷扰,似乎要将阿尔图罗一起拖入属于律者的幻境里面。

『神赐我羽翼,操控众生心境,梦幻现实,精神之王。』阿尔图罗在拉特兰宣誓。

云悠发现自已搞错了宝石,毕竟喧嚣宝石比起精神宝石更是能够体现识之律者的权柄。

『神赐我香炉,催熟无尽生灵,熙来攘往,喧嚣之王。』霜星在乌萨斯宣誓。

『神赐我锦袍,赈济死亡之酒,甜蜜入梦,静谧之王。』希儿·芙乐艾在量子之海宣誓。

『神赐我利剑,不朽烈焰缠身,星火燎原,疾疫之王。』天幕之外,琪亚娜·卡斯兰娜宣誓。

四位律者降临泰拉,谁是真正的,崩坏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