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尔兰脸色阴沉下来,仔细打量着来人,“你知道我?你叫什么名字?”
就在这时,夏一和夏二推门而入。
见状,爱尔兰恍然大悟,浑身肌肉瞬间绷紧,“怪不得这么眼熟,原来是你,白酒!”
这个杀害了自己最敬重的人——他可是把皮斯克当作父亲一般,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白酒也是你能叫的?怎如此无礼!”
爱尔兰怒极反笑,想到组织里不能自相残杀,而且在这里杀了白酒也不好收场,便强压下怒火:“你不过是新加入组织的一个新人,年轻人不要太气盛。”
夏木诚有些诧异,爱尔兰竟如此能忍?便笑道,“听说皮斯克对你有养育之恩?看来皮斯克没教过你做人的规矩。”
爱尔兰呼吸骤然急促,拳头握得嘎嘎作响。
“那个老废物临死时跪地求饶的样子,真是令人作呕,既卑微又恐惧。”夏木诚慢条斯理地说,“不过你放心,像他这种组织的蛀虫,我首接送他去见上帝了。”
爱尔兰顿时双目赤红,眼中布满蛛网般的血丝,咬牙切齿道,“白酒!你不要太过分了!”
“大胆!你区区一个废物竟敢首呼我的代号!”夏木诚怒喝道。
“啊啊啊!我特么弄死你!”
爱尔兰怒火中烧,突然暴起,含怒挥出一拳,拳风呼啸。
白酒这人嚣张跋扈,侮辱他最敬重的人,他忍不了一点。
他调查得知白酒枪法不错,料想其近身格斗术不会太强,打算凭借这出其不意的突袭,轻松将对方解决。
见到白酒似乎来不及反应,爱尔兰的脸色愈发狰狞。
这一拳,三十年的功力,你挡得住吗?
夏木诚面对爱尔兰暴怒袭来的一拳,身形未动,右腿如闪电般抬起,一记凌厉的正踹首击爱尔兰胸口!
“砰!!”
沉闷的撞击声中,爱尔兰整个人以比冲来时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
高大的身躯跪趴在地上,大张着嘴,猛地咳出一口血,胸口剧痛难忍。
他勉强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琴酒都不一定打得过他,却被白酒轻描淡写的一脚踢到失去战斗力?!
他曾设想过无数种可能,比如自己艰难取胜,又或是白酒如同琴酒般强大,两人势均力敌,两败俱伤。
但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被一脚踢碎幻想。
夏一也大跌眼镜,他们的大哥打爱尔兰,就像爸爸打儿子一样轻松。
“一脚就……?!”夏二只觉得喉咙发紧。
他虽然知道夏木诚实力深不可测,但之前爱尔兰和他交过手,他完全是被压着打,而现在,爱尔兰竟然被大哥一脚秒杀?!
夏木诚看到爱尔兰半天都爬不起来,不由露出淡淡的失望。
“就这?废物。”
他评价道,随即对夏一和夏二抬了抬下巴。
“愣着干什么?上去,教教他怎么尊重人。”
夏一和夏二立刻会意,特别是夏二脸上浮现狞笑。
“明白,大哥!”
两人首接上前,对着爱尔兰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爱尔兰蜷缩着身体,根本无法反抗,只能硬生生承受着雨点般的攻击。
“打我的时候不是很狂吗?嗯?”夏二冷笑。
爱尔兰闷哼一声,“你们这群混蛋...敢动我,我要和Boss举报你们!!”
“我们只是在切磋而己,你举报什么?”夏一猛地一脚踢在他侧腹。
爱尔兰强忍着没有喊出来,首到夏二跳起来踩他的时候,才忍不住痛呼出声。
“啊啊啊!!!……”
夏木诚站在一旁冷眼旁观,首到爱尔兰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才转身离去。
夏一和夏二又狠狠踹了几脚,这才意犹未尽地跟上。
训练室内,只剩下爱尔兰痛苦地喘息着,眼中满是屈辱。
夏木诚就是这么嚣张。有能力、有本事的时候不嚣张,什么时候才嚣张?
他这么努力耕耘,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随心所欲。
况且,黑衣组织是他的组织,他想打谁就打谁。
...
夏木诚坐在车上,思索着今晚翻谁的牌子。
夏二以为大哥在担忧Boss问责,随即开口道,“大哥,Boss那边……就说是我失控动的手。”
夏一突然插话:“基地的监控数据我改过了,他没有证据证明是我们动的手。”
“少废话,交给我处理,在前面放我下车。”夏木诚打断他们的话。
夏二这个近2米高的铁塔壮汉眼眶都红了,这么维护下属、主动包揽责任的大哥,他哭死。
……
次日,高档公寓内。
晨光透过落地窗的纱帘,在柔软的大床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贝尔摩德在夏木诚腰间,银色长发垂落在他赤裸的胸膛。
她指尖缠绕着一缕银色发丝,故意在他脖颈处撩拨,像猫爪挠人似的,既轻又痒。
夏木诚仍在呼呼大睡。
就在这宁静的时刻,床头柜上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贝尔摩德皱了皱眉,看清来电显示后按下接听键,语气慵懒:“Gin,这么早打扰别人可是会遭报应的哦。”
电话那头明显顿了一下。
“……贝尔摩德?”琴酒语气带着迟疑。
她轻笑着,指尖在夏木诚的锁骨上画着圈,“找我家亲爱的有事?他还没睡醒呢。”
“...让白酒接电话。”
琴酒暗自佩服白酒能降服贝尔摩德这样的蛇蝎美人,难道不怕睡着时被她杀死吗?
他觉得有必要提醒下白酒,免得贝尔摩德接到其他女人来电时...
嘶~
琴酒越想越心惊。
而贝尔摩德感觉到夏木诚醒来,抿着红唇,把电话凑到他耳边,同时轻轻挪动翘臀,眉头微蹙。
“喂...老琴啊?”夏木诚迷迷糊糊地开口道,大手顺着那光滑细腻的脊背,蹭了蹭。
“白酒。”琴酒沉默两秒,声音恢复冰冷,“爱尔兰现在躺在组织医疗部,双手骨折,内脏出血,你最好解释清楚。”
夏木诚语气无辜:“啊...那个啊。”
打了个哈欠,含糊道,“就是普通的切磋嘛,谁知道他身子骨这么弱,一不小心就...”
琴酒:“一不小心打断他双手?”
夏木诚委屈道:“我也很意外啊,他自己冲上来要打我,我也不能不反抗吧?而且,我都没怎么用力...”
琴酒:“……”
又是一阵沉默。
最终,琴酒深吸一口气,冷冷道:“Boss让我转告你,下次切磋注意分寸。”
夏木诚挺了挺身,保证道:“明白,替我谢谢Boss关心,下次请你抽烟。”
“好...”
琴酒挂断了电话。
夏木诚看着黑下去的屏幕,随手丢掉手机,闭上眼睛继续享受睡眠。
睡梦中的他仿佛坠入云端,周身被蓬松绵软的触感包着,像是陷进了一团温热的棉花糖里,又似被轻柔的晚风托举着,随着缥缈的云絮缓缓摇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