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羽将许梓瑜搂入怀中,看似随意的说道:“罢了,先不聊她们了,梓瑜想不想与朕有个孩子?”
“这是自然,只不过都怪梓瑜不争气,到现在都没半点动静。”
傅容羽看着许梓瑜这般乖顺的模样,心中不由愉悦了几分:“那朕得加把劲了。”
许梓瑜闻言,满是羞怯的捶了捶傅容羽的胸口。
接下来的几日,傅容羽果然如君无心所预料的那般,夜夜宿在漪澜宫中,给予了许梓瑜许多的赏赐。
“许梓瑜不是什么没有脑子的家伙,她定然不会轻而易举的对白清然下手,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傅容羽的算盘要落空了。”
“那我们要不要帮陛下一把?”
“不必。”君无心站起身:“我们去找良妃逛御花园吧,毕竟她那个聪明人可送我请帖许久了。”
“诺。”
御花园中,李晓月早就等候了许久,见到君无心后连忙迎了上来:“我就猜到这皇贵妃是君姐姐。”
“嗯?”
李晓月顺势挽住了君无心的手臂:“前几日李家给我递了些风声进来,说君家的女公子下落不明,而宫中又多了一位皇贵妃,我这一猜便知道是您了。”
君无心倒也没有甩开李晓月的手,她对上李晓月的视线看了许久:“你倒是个通透的人。”
“这是自然,在这深宫之中不通透些,早就如同皇后与贤妃那般了。”李晓月像个局外人一般,轻而易举的便看透了最近势如水火的二人是为了什么。
“你不喜欢陛下?”
李晓月拿着手帕捂嘴笑了笑:“君姐姐有所不知,我自幼便与宫中之人打交道良多,也将许多事情都看在眼中。”
“我从中悟出了许多道理,在这宫中想要活下去,便不能奢求帝王的爱。”她顿了顿:“况且陛下如今所依仗的不过是白家的势力,可其余世家也并不是吃素的,必然不会让白家嚣张这么久。”
“现如今世家将家中的贵女送入宫中也不过是一时的计策,待缓过这一阵之后,指不定该怎么反扑呢。”
李晓月将视线落到了不远处的牡丹上:“这陛下啊...皇位坐不坐的安稳,也得看看其他世家同不同意,我又何必为了一个不知道未来的人,搭上自已呢?”
君无心似是没想到李晓月如此通透,满是赞赏了看了她一眼:“不错。”
“我想,我与君姐姐,应该是一道人。”
“此话怎讲?”
“君姐姐应当如我一般,并不甘于困在这后宫之中吧。”
“继续。”
“若非我是女子,如今早就入仕了,我志不在后宫,而是朝堂。”李晓月一边与君无心逛着御花园,一边说道:“君姐姐乃是君家培养出来的女公子,所想要的不止是朝堂,而是天下吧?”
“凭借君家的守卫,君姐姐也不可能轻而易举的就被陛下强抢入宫,除非这宫中有什么是值得您所求的,能够达成您抱负的途径。”
君无心闻言轻笑出声,算是默认:“李晓月,你很好。”
“君姐姐,不如我们联手吧。”
“理由?”
“我想做你手中的刀刃,劈开这对于女子而言不公的世道。”李晓月停下脚步,侧过头看向君无心:“你意下如何?”
“除了这个别无所求?”
“嗯,除了这个别无所求。”李晓月垂下眼眸:“我不想再任人宰割了。”
二人走到凉亭中,一齐坐下,掠影早已带人警戒起了四周,让人无法靠近分毫。
“君姐姐,我不想再活在由男子所掌控的桎梏之下,也不想成为家族随时可以舍弃的弃子,我想要我的未来由我自已所掌控。”
“此次进宫的所有贵女,不过都是被家族所舍弃的,即便未来世家重回巅峰,我们也只有一个结局,那便是死。”
“放眼这京城之中,唯有君姐姐能够打破这局面。”
君无心的眸中滑过一抹复杂,世家贵女也并非只痴缠于情爱,李晓月此等心性,她自然也想帮上一帮的:“好。”
“不过,你就这么确信我不会失败么?”
“我相信您不会。”李晓月释然一笑:“就算您失败了也无甚关系,大不了我就陪您一起死好了。”她端起了茶壶为君无心倒了一杯茶:“比起籍籍无名的死去,不妨轰轰烈烈一场,日后还能在史书上留个名。”
君无心端起了茶盏,品了一口:“我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那我便静待君姐姐的佳音了。”
“嗯。”君无心看了一眼天色:“时候也不早了。”
“晓月恭送君姐姐。”
“好。”君无心临走之时,在李晓月身旁顿住了脚步:“说不定过几日,就有好戏看了。”她意有所指道。
“晓月明白,届时晓月一定会备好瓜子。”李晓月心中了然,自然是清楚那场好戏的出演人是皇后与贤妃:“毕竟这场戏可是陛下精心设计好的啊。”
“以后在外面,我们还是不要如此相熟的好,若是有必要我会让掠影给你送信。”
“诺。”李晓月浅浅一笑,也明白如今君无心在这宫中得表现出只与白清然交好的景象,故此必然不会与自已走动的过于频繁。
当君无心坐着轿辇回到凤澜宫的时候,傅容羽已经在这等候了许久。
“陛下怎么来了?”君无心刚走进殿中便看见了坐在软榻上的傅容羽。
“听说无心去和良妃逛御花园了,朕倒是不知道,良妃与无心的关系这么好了?”偏偏他的人还不知道御花园中发生了什么。
君无心看着傅容羽坐在自已的软榻上,未免有些不悦,但她并未表露:“我与良妃不过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又何来的好关系?不过是良妃有些好奇这宫中的皇贵妃是谁,特地给我送了拜帖罢了。”
“原是如此,我还以为在这宫中你只在乎皇后的邀约。”
“我倒是不知,究竟是何处给了陛下如此错觉,但在我心中,清然确实是最重要的,当然也仅限于这宫中。”
“这几日我宿在贤妃与皇后那,没来看你,你有没有生气?”
“这天下都是陛下的,陛下想要去哪住,也并非是我能置喙的。”言外之意便是你傅容羽去哪里留宿,哪怕是睡大街上都与她君无心没有丝毫的关系。
傅容羽即便知道君无心不会在乎,可他还是觉得有些失落:“今晚朕可以在这住下么?”
君无心摇了摇头:“陛下今日来的不是时候,无心的小日子来了。”
“我不与你做那些,我只是想陪陪你,可好?”
“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