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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容羽造势

“我自然是相信三哥,可我难免还是有些担忧。”

掠影将手中的兔子烤的滋滋冒油,又拿出匕首确认肉熟了之后才切割好递到了君无心的面前:“女公子先别想这么多,虽然三公子如今被困在荆州龙山,但凭借他带的人与他自已的身手,处境必然不会差到哪去。”

君无心用匕首戳起了一块烤肉:“我知道,可我虽然能确保三哥安然无恙,但那批货...”

掠影嘴角微抽,他就说嘛,自家女公子怎么可能会突然忧愁善感的,原来是担心自已的货物损失啊:“三公子无事的话,那批货自然会没事的,女公子吃烤肉的时候仔细些,别伤着了。”

他看着自家女公子握着匕首出神的模样,害怕她因为想事情过于入神而伤到自已。

“嗯。”

月朗星稀之下,二人围着篝火吃完了烤肉,掠影又拿来水囊为君无心洗了手后,只余一片寂静,唯余木柴燃烧的噼啪声。

君无心从腰间抽出了一直戴在身上的玉笛,仔细的描摹着玉笛上雕刻的玉兰花,怔怔的出神许久,掠影便在一旁陪着她。

她将玉笛置于唇瓣,凄清孤凉的笛音自她的指尖溢出,并未曾给人一种悲伤之感,而满是孤寂。

都说音乐最能表达出当下的心情,可君无心吹奏的笛音,好似一如既往都是如此,从未改变过。

掠影看着自家女公子的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的女公子如同高悬的寒月,猜不透,看不清,看似触手可及,又如远隔千里。

玉竹点燃了蜡烛,照亮了这一方简陋的屋舍,白清御坐在桌案前手持毛笔一点一点在画卷上勾勒出美人的模样。

许久之后他才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玉竹。”

玉竹走至白清御的面前:“长公子有何吩咐?”

白清御示意玉竹看向自已所绘制的画卷:“你觉得我画的如何?”

玉竹仔细的看了一会才回道:“长公子的画技乃是京城一绝,自然是好的。”

白清御却是有些不满意:“我总觉得这幅画,只有锦华妹妹的三分神韵。”

“长公子与君女公子不过面见过两面,能够画出君女公子三分神韵就已经是极好的了,若是以后长公子能与君女公子多相处些时日,自然是能够画出君女公子十分的神韵。”

“说的也是。”白清御待画卷上的墨迹干透了,才仔细的将画卷仔细卷了起来,而后交到了玉竹的手中:“替我收好。”

“诺。”

在没见到君无心前,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遇见能够令他心动之人了,却没曾想因为自家小妹的事情而遇到了:“玉竹。”

“长公子?”

“你觉得我给清然送点什么礼物好?”

玉竹思索了片刻:“听奴的妹妹玉桃讲,女公子很想要裕华楼的红宝石头面。”

“既然小妹喜欢,那便派人去买了送到小妹手中,便当做她为我与锦华妹妹搭桥牵线的谢礼了。”

“诺。”

另一间房中,傅容羽站在窗前,看着窗外一片死寂沉沉的景象,眉宇间晕染上了几分愁意。

“主子,夜深了。”已经休养好的暗一又重新回到了傅容羽的身边。

“有京城那边的消息了么?”

“大皇子与二皇子好似在密谋着什么,四皇子...”

傅容羽侧过头看向暗一:“我那四皇兄想做什么?”

“四皇子的双腿废了之后,广招天下名医去医治,但每一个大夫都说四皇子绝无康复的可能,故此四皇子愈发阴鸷,性子也愈发阴晴不定,不似之前那副老谋深算的模样。”

“所以我那位好皇兄又想派人来杀我了?”

“大体如此。”

“他哪来的那么多暗卫?”

“听说是找楚家借的。”

傅容羽只觉青筋一跳,他自然是知道这普天之下敢培养大批暗卫的除了皇室,那便是世家了:“他什么时候搭上的楚家?”

“已经有三四年的功夫了,只不过之前他行事隐秘,才未曾让我们的人发现,但这于八大世家而言并不算秘密。”

傅容羽的眸色如墨:“如今四皇兄不是废了么?楚家怎么还愿意帮他?”

“帮四皇子的可不是楚家大房,而是二房。”

“这我知道,楚家的二房想要出头想疯了,先是不惜算计其他家的世家贵女失了清白,结果我那三皇兄倒霉遇上了君女公子,死在了楚家,现下没想到又与我那四皇兄勾搭上了。”

“还真是好算计。”傅容羽顿了顿:“想必楚家二房本是要放弃四皇兄的,结果被四皇兄威胁了,我猜的没错吧?”

“主子明智。”

“看来接下来又要有一场硬仗要打了,我只不过是想要好好赈灾罢了,可我那几位皇兄逼我如此...暗一,让我们的人去参他们一本,将他们这些年私下干的事,都抖落的干净些,不过不要让他们察觉到是我们动的手。”

“主子放心。”

傅容羽继续看向了窗外,若不是荆州的灾情刻不容缓,他倒是想去看看他的几位好皇兄狗咬狗的模样了。

翌日,君锦轩看着傅容羽一副事必躬亲的模样,博得了不少百姓的好感,眉头微挑倒也没有说些什么。

七皇子想要造势,他何不妨顺水推舟,帮他一把。

年纪轻轻就爬到御史大夫位置上的他自然是深谙此道,他也明白世家之所以屹立不倒是因为皇室抓不住世家的错误,更因为八大世家同气连枝,一致对外的模样让皇室心生忌惮。

当今圣上的几位皇子都不堪大用,只有这七皇子傅容羽还有点意思...

君锦轩收回了目光,与几位大夫商讨完毕之后才吩咐道:“先挑几个快要撑不住的百姓试药,若是有效的话便推广下去。”

“诺。”

白清御从屋内走出来便听到了君锦轩的话语:“不出三月,这灾情应该就能止住了。”

“怎么?清御兄昨夜观天象了?”

“锦轩兄又在打趣我了,我的意思是,若是那药方有效,不出三月这荆州便可恢复成往昔的模样。”

“况且三月之后便要入秋了,彼时秋雨连绵,大旱自然可解,锦轩兄觉得如何呢?”

君锦轩的心中自然也是如此想的:“这赈灾也该加快进程了,否则我怕是赶不上三月后小妹的及笄礼了。”

白清御闻言,眼神一亮,有些激动:“三月后是锦华妹妹的及笄礼?”

君锦轩瞥了一眼白清御:“你那么激动作甚?”

“锦华妹妹及笄之后,我岂不是就能...”下聘了...

“打住。”君锦轩冷嘲道:“你可不要高兴的太早了,就凭你这几日赈灾懒洋洋的模样,怕不是一年都解决不完这荆州的灾情。”

白清御立马正了正身形:“锦轩兄放心,接下来我一定会兢兢业业的完成赈灾工作。”他的心中则是开始盘算送君无心什么及笄礼物比较好。

毕竟他连他小妹的及笄礼都是让玉竹从库房中挑了件物件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