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鼓锣巷,九十五号院。
陆川回到家后,蹲在炉边慢慢引燃炉子,屋里很快便热乎了起来。
春天来了,家里温度本来就没低到哪去,他走到隔壁屋,杨蜜和热芭看见他觉得很奇怪。
那么喜欢小孩的人,怎么舍得回来?
陆川说:“蜜蜜,买几瓶汽水回来。”
“奶奶的,拿我当跑腿儿的啊!”
要是换刚穿越来的时候,杨蜜高低也要保持住老板的架势,,才不给他当小使唤呢,但现在大家关系已经成了朋友,所谓架势早就没了。
她出门后,热芭柔声问:“吃饱了吗?给你热点东西......你为什么要拉窗帘?”
“你为什么要放门帘?”热芭惊恐的看着陆川越来越近,小手紧紧握成拳,下意识说:“小心我打你啊!”
“嗯.......”
陆川手掌从她肩膀旁边收回,迟疑的说:“原来你不愿意?”
热芭脸红红,她只是不爱动脑子,又不是真傻,哪能看不出他要干什么,连忙说:“我听不懂!”
“哦。”
陆川不好意思的说:“我误会了,不好意思。”
热芭低着头,老老实实说:“你没误会,除了你我也不想跟别人,但是小秋雨对我太好了,我不能对不起她,我不忍心。”
想到比自已还傻的小秋雨,她怪怜惜人家的,傻妞不欺负傻妞么。
陆川猛地把她抱起来,“就她让我来的。”
热芭慌乱的敲打他后背,“蜜蜜看见怎么办?”
“放心,咱老板懂事,不会进来的!”
距离床边几步距离,飞快散落着衣物,被子一蒙,体温交融在一起。
热芭闭着眼睛,“我,我没准备好,没准备好呀,嘶!!!”
......
“大冬天喝汽水也不怕冻死你!姑奶奶这几张票都搭进来了,该不该让他报销呢?”
杨蜜揣着四瓶汽水儿,一边走一边嘟囔,“唉,穷啊,买几瓶汽水还惦记着让人报销,这混得也太惨了。算了,看他心意吧!说不定多给我几张呢?”
正瞎琢磨着,慢慢走进后院。
马上,她惊呆了。
成年人了,自然知道放窗帘和门帘意味着什么。
“卧槽?”
“卧槽?”
“就这么突如其然的他妈发生了?”
“原来让我买汽水是为了把我支开?”
“卧槽。”
杨蜜满脑子都是卧槽,一时间僵在原地有些犯蒙,不知道该去哪儿。
她脚步迟钝的走进陆川家,机械的帮人收拾家,耳边是墙的咚咚咚声。
“咕咚。”
她咽了口口水,死死的盯着墙,他奶奶的,在家的时候听这边响,在这边的时候听家里响,怎么,她杨老板就是专业听墙根的吗?
“你奶奶的!”
她狠狠把手里的火钳子丢到墙上,发出啪嗒一声脆响。
那头。
热芭双眼迷离的说:“我怎么,怎么嗯!怎么听见有东西撞墙了?”
“蜜蜜吧。”
“哦,哦。她不会、不会受伤吧。”
“可能幼小心灵会受到伤害。”
“那、那就嗯。”
......
“咚咚咚咚咚!”
随着墙壁发出一阵熟悉的频率撞击,杨蜜知道好了。
她又等了十来分钟才出门,果然隔壁窗帘门帘都已经拉开了。
轻轻推开门,只见热芭歪着坐在椅子上,而陆川一脸神清气爽。
“蜜蜜,回来了啊。”
“不回来我死外面?”杨蜜一脸愤恨,也不知道自已在恨什么。
“蜜蜜,回来了啊。”热芭小心翼翼的问道。
杨蜜骂道:“牙签捅你耳朵眼儿里了?没听我回答他了?”
热芭低下头,抿着小嘴不说话。
杨蜜又看向陆川,黑着脸说:“赶紧治病吧!”
陆川说:“治完了。”
杨蜜一脸惊讶,又冷笑道:“卧槽!卧槽!陆川你行啊,一条龙服务?你上辈子业余时间去当技师了吧?”
“你,你,再见!”
陆川觉得她有点不正常,索性颠儿了。
杨蜜目送他离开,坐到桌边说:“坐直了!”
“喔。”热芭赶紧坐直,却蹙眉“嘶”了一声,赶紧又偏着坐下,小声说:“疼.......”
“卧槽!”杨蜜笑了,“我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两个字,真是奈何老娘没文化,一句卧槽走天下。”
“咯咯咯咯。”热芭被逗笑了。
杨蜜凑到她旁边,审视着她,忽然问道:“感觉如何?”
热芭赶紧低头,小声说:“你给床收拾收拾吧。”
“卧槽!”杨蜜又笑了,可真行,人俩玩完还要她打扫战场是吧,真不拿她当人看啊。
她郁闷的走到床边,一掀开被子,顿时吼道:“挺热闹啊!”
“嘭!”热芭脑袋磕在桌子上,捂着耳朵不听。
杨蜜忽然意识到什么,好家伙,小伙儿挺给力呀!
默默收拾好后,又换上干爽的褥子和床单被套,钻进被窝里假寐。
没多久,一具温热的身体从后面抱住她,轻声说:“你生气了么?”
“我生什么气?难道还能让他一下把咱俩一锅烩了?”
“我,我没听懂。”
“特么太笨了!”杨蜜转身,“难道还能让他同一时间把咱俩都睡了?总要有个先后吧。”
“你太不害臊了!”热芭红着脸要往被窝里缩。
这能让她缩进去吗?杨蜜卡在她脖子,“你俩把事办了,然后你说我不害臊?咱能不能讲点理?”
“喔。”热芭脸更红了,甚至开始发烫,努力想把脑袋缩进被窝。
“出来吧你!”
杨蜜一用力,竟然把她侧着抽上来了,脸对脸说:“给我讲讲,让我乐呵乐呵。”
热芭照例还是想当缩头乌龟,但杨蜜硬控她,她缩不下去,小手在她肚皮上点了点。
“你捅咕我干什么?”
“哎呀。”热芭又捅咕了一下。
杨蜜反手就是一阵捅咕,热芭怕痒,咯咯咯咯笑得不行,好不容易才挣脱出来,香唇凑到她耳边说:“感觉到这了。”
被子里,杨蜜使劲一哆嗦,瞪大眼珠问:“你记错了吧!”
热芭趁着她跑神,嗖的一下钻进被子里,任凭杨蜜怎么弄也弄不出来了。
这也是个本事。
隔壁屋,陆川睡得很香甜,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出门恰好看见许大茂,笑着问道:“大茂,早啊。”
许大茂哼了一声走了,走到垂花门那又走回来,低声说:“陆川!你就看我好欺负,你不是说要报复三大爷嘛?怎么没见你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