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下班了啊哈哈哈哈。”
陆川笑容逐渐变形。
现代人灵活且无耻的交流方式,对这个时代的人真是降维打击。
“你是怎么做到昨天刚跟我结怨,今天就能高高兴兴和我说话的?”
许大茂甚至想学学这个心态,真不要脸,用来气别人太好用了。
陆川理所当然道:“昨天是我打你,又不是你打我,我有什么好生气的?既然你说到结怨了,咱冤家宜解不宜结,今晚到我师父家吃个饭,我相亲。”
“你就不怕我搅和?”
许大茂换位思考,自已再相亲打死也不敢让陆川知道,他却敢邀请自已入席?
是不是有点太看不起人了?
“那都无所谓,到时候自已来。”
陆川背着手快步走了。
......
“一大爷,傻柱又在家里做饭了!我去问他他说招待昨天那个老师!”
一大爷易中海家,秦淮茹哭哭啼啼的说道。
一大妈小声说:“淮茹,你不是说傻柱总偷瞄你,喜欢上你了吗?”
“是啊,他看我的眼神色眯眯的,我还有点防着他呢,现在我想跟他扯扯关系,但陆川骂我的时候他根本不管!”
“陆川。”
易中海皱眉道:“这是个胆小怕事的人,怎么忽然就跳出来了呢?而且还特别顶事?”
秦淮茹抹着泪,“一大爷,昨晚我进门的时候傻柱明显害怕了,但他没狠下心说我,如果不是陆川在中间使坏,昨晚我就搅和黄了。”
一大妈小声说:“老易,我问老阎了,那老师其实挺好,柱子要是娶了她......”
“一大妈!”
秦淮茹打断道:“傻柱要是娶了那老师,那老师能同意傻柱给您二老养老吗?那你们之前对傻柱不是白好了吗?”
一大妈低下头,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都怨自已不能生,现在却要祸害算计别人。
想到五一年何大清跟寡妇跑路时那个十六岁的小傻柱,想到傻柱蹲在她面前哭,她告诉傻柱她给傻柱当妈的情景,一大妈心口隐隐作痛。
易中海阴沉着脸,“淮茹,傻柱和那个老师结婚,也有可能给我养老。但我现在出手干预,他就不会给我养老了。这件事还是要靠你自已,但我可以给你出个主意。”
“一大爷您说!”
“你这样,分两步,第一步你去,要是被人撵出来,你再让孩子去哭,就算陆川敢骂孩子,傻柱也舍不得孩子,他喜欢棒梗。那女的一看这情况,还能跟他处?”
“好好好!”
秦淮茹眼前一亮,道谢后快步离去。
“老易,你这不是要毁了柱子吗?他以后还怎么做人?你真不念这十多年的情吗?”
一大妈心口窝更难受了。
易中海道:“怎么毁了他?你觉得他能配上一个老师吗?老师就算嫁给他,能跟他过一辈子吗?淮茹可是能跟他过一辈子,好好对他,也好好对咱俩!我这都是为他好!”
这又涉及到两口子没孩子的情况,一大妈胆怯的低下头......
......
中院,正屋。
傻柱正在快乐的颠勺儿呢,肉片和洋葱片在空中轻巧翻身,又稳稳铺到锅里。
陆川技痒,勾勾手,“师父,我来!”
“来吧,我也检验检验!”
傻柱笑着放下炒勺,退到一边。
陆川右手握住木柄,用力一翻,我操!
“放那!放那!”
傻柱赶紧制止,好家伙,再翻几下锅里就空了。
他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肉片和洋葱,用水冲冲又丢进锅里。
陆川一脸难受,掉地上的东西怎么还要?
傻柱压根没想到陆川会想这个问题,反而以为他在羞愧。
安慰道:“看来翻石子和翻菜手感太不一样,明天你用炒勺翻白菜片,好好练练手!”
“行,我领着师弟们一起练练。”
陆川走到柜子边拿纸笔,回到灶边一边记一边说:“对了,雨水哪去了?”
何雨水四四年出生的,今年也十八了。
“雨水今年就考大学了,我让她住校了,周末才回来,你不知道吗?”
“没想起来。”
陆川稍微有点不理解前身,背靠傻柱这种师父,只要搞好关系,院里基本横着走。
偏偏他画地为牢,给自已紧紧封闭起来,连师父妹妹去哪儿了都不知道。
真是太不知道关心好看的小姑娘了!
傻柱一边轻巧的颠勺儿,一边说道:“好好记着,咱虽然在后厨干活,条件比普通人好一点,但也少有做这种菜的机会!”
陆川吭了声,专心记录。
人嘛,技多不压身。
过了一会儿,许大茂来了,傻柱得知徒弟要给许大茂赔罪,顿时感到很意外,还很不高兴!
怎么,当他这个师父是死人吗?许大茂挨打活该,不服的话就再打一顿!
不过为了给陆川面子,他什么也没说。
许大茂轻轻咬着牙,坐在桌边看陆川,心说你他妈等着,不搅和死你我就不叫许大茂!
窗外天色渐暗,春风微凉,瞎玩的孩子们纷纷回家,有的头上还戴着嫩柳条圈。
冉秋叶和冉秋雨姐妹俩走进中院,宛如春光般照亮整个院落。
“姐,慢点走啊,走那么快干什么?”
冉秋雨低着头,害羞的迈不动步,头回相亲啊。
来之前觉着不就是见一面嘛,来之后才知道寸步难行,每走一步都心惊肉跳。
又不知道在害怕什么。
冉秋叶放慢脚步,柔和道:“好,那就陪你慢慢走。”
两人挪着小碎步往前走,冉秋雨觉着这样更奇怪了,又催促姐姐快点走。
冉秋叶挽起她的胳膊,笑着朝何家走去。
贾家。
秦淮茹站在门边一阵感伤,她早知道傻柱喜欢好看的女人,她又是院里最好看的,贾东旭死后,傻柱虽然没明确表示过什么,但眼神骗不了人,哪个正经人总盯着女人胸脯和屁股看?
对此,秦淮茹洋洋得意,但打算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好的,谁知吃锅望盆时锅丢了,骑驴找马时驴跑了。
贾张氏忽然出现在她的身后,阴恻恻道:“秦淮茹,你可以搅和,但你不准真跟傻柱凑一起,知道吗?不然我饶不了你!”
“知道知道!”
秦淮茹不耐烦的说道,顺势把棒梗叫到旁边,“妈跟你说的都记住了吗?”
也许是怕棒梗岁数小记不住,又说:“进门就吃,就说傻柱我妈要给你洗衣服,让你把脏衣服给我带回去,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