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念念抱着钟晚晚,亲了又亲,“我喜欢婶婶,也喜欢婶婶当我的妈妈。”
钟晚晚抱着她进了屋,“我也喜欢,我最最喜欢念念了。”
郭念念又阳光起来,从钟晚晚身上跳下来,又开心的玩耍去了。
钟晚晚长出一口气,小孩子也挺好的,难过的快,开心的也快。
趁着这功夫,钟晚晚将炉子的火升上,然后去剁鸡食。
她多忙活一会儿,郭远舟回来就少忙两样,就能有更多的时间去学习。
又过了两天,章邵北紧赶慢赶地,终于回来了。
他回来之前也没来个电话,钟晚晚还以为他还得等两天呢。
等她下班一出来,章邵北就在学校门口的。
秋风瑟瑟,刮的到处都是黄叶子,他一身军绿色的军装,就站在那儿。
钟晚晚推着自行车,赶紧跑过去。
“你回来啦?”
她自已都没发现,她的眼中满是再次相聚的喜悦。
几天没看见自已的媳妇儿,章邵北也很激动。
“我媳妇儿又变好看了。”
说着,他将钟晚晚手里的自行车接过来,“我带你。”
章邵北骑上自行车,钟晚晚拉着他的衣角,轻轻一跳,坐在了后座上。
“你回来怎么提前说呢,我还以为还要再等两天。”
章邵北笑道,“给你个惊喜。”
“确实够惊喜。”钟晚晚问道,“你这几天过的怎么样?”
“不太好。”章邵北说道。
“啊?”钟晚晚问道,“你遇到什么难事儿了吗?”
“当然。”章邵北说道,“我媳妇儿没在我身边,可太难了。”
钟晚晚:……
“没个正经。”
章邵北乐呵呵地,“都是合法两口子,要那么正经干啥。”
钟晚晚轻哼一声,脸上还带着笑。
“这些天你辛苦了,家里外面的忙。”章邵北说道。
钟晚晚倒是觉得还行,“我觉得远舟更辛苦。”
章邵北:“他大小伙子,应该的。”
“你这个当叔叔的,等孩子一会儿回家你要夸一夸,好孩子都是夸出来的。”钟晚晚说道。
章邵北连连点头,“好好好,一切听媳妇儿的。”
钟晚晚说道,“对了,我们家搬来了新邻居。”
“新邻居?”章邵北琢磨着,“对,二营指导员调走了。这么快西院就搬来人了?”
“对呀,你不知道吗?”钟晚晚觉得,章邵北不至于不知道,整个团他最大。
“这种事情我一般不过问,有人负责。”
章邵北心里琢磨着,二营新的指导员还没来呢,最近谁往这边搬呢?
谁家家属过来,他不知道?
想了半天,他猛然觉得不对劲儿,总不至于是陈元廷吧?
“新邻居是谁啊?”章邵北问道。
钟晚晚:“是你们团后勤处新来的陈处长。”
章邵北:……
麻的!果然是陈元廷那个无用的东西!
“陈元廷?”
“是呀,我就说你肯定知道。”钟晚晚继续说道,“他搬家过来,还有他爱人和两个孩子。”
“他这次把他爱人和两个孩子带出来了?”章邵北听着还挺诧异。
只要熟悉的,谁不知道陈元廷有个爱找事儿的老娘,天天就知道在乡下磋磨自已儿媳。
本来他也是不知道这些的,毕竟这是人家的事儿。
尤其在乡下的事情,陈元廷常年在外,可能自已都不知道。
这还是之前陈大力,就是他现在的三营长,回家探亲的时候知道的。
陈大力和陈元廷是一个村子出来的。
为这事儿,陈大力回连队的时候还跟陈元廷打了一架。
别说他看不上陈元廷,陈大力也看不上。
“嗯,他们一家四口。”钟晚晚说道,“儿子叫陈澈,女儿叫陈湘。长得都很好呀,湘湘很可爱。”
章邵北嘟囔了一句,“真难得,这次还算有点儿心。”
毕竟之前陈元廷完全可以将老婆孩子带到部队大院去,就因为他老娘一闹腾,就没带出来。
什么东西!
不过,一提到孩子,钟晚晚的心情就有几分沉重。
那就是可能她不能生育的事情。
“我给你带了好吃的,走,咱们回去看看。”
郭远航他们放学原本就比郭远舟他们早一些,学校也离家更近一点儿。
钟晚晚和章邵北往回赶的时候,他们都中午放学到家了。
远远地,钟晚晚都能听见,家门口闹哄哄的。
没上学的,刚放学的,凑到一块儿,吵吵嚷嚷,好不热闹。
“大强,你单脚跳,往那边扔!”
“哎呀,沙包都扔出去了,你笨死了!”
章邵北自行车一转过来,孩子们哗啦啦地回头。
“章叔叔,钟婶子!”
“章伯伯,钟伯母!”
反正喊什么的都有。
钟晚晚从自行车后座上跳下来,乐呵呵地跟他们打招呼。
地上用木棍画的格子,有小朋友手里拿着沙包,明显是在扔沙包跳格子。
郭远航玩的正起劲儿的,看见钟晚晚和章邵北赶紧跑过来。
“叔叔回来啦!”
章邵北揉了揉他的脑袋瓜儿,“回来了,想我了没?”
“啊?”郭远航挠了挠头,他没想,主要是没想起来了。
可是不能说实话,说实话叔叔肯定难过。但是又不能说谎,说谎的不是好孩子。
章邵北还能看不出来他想啥呢,“行了,别在那儿绞尽脑汁了,压根没想起来我。”
郭远航“嘿嘿”一笑。
郭念念顺着章邵北的腿往上爬,“叔叔。”
章邵北将人捞起来,伸手捏捏她的小脸蛋,小丫头搂着章邵北的脖子,“咯咯”直笑。
钟晚晚看向站在门口的陈澈,还有蹲在地上抓土的陈湘。
陈湘年纪小,当然对土啊,沙子啊更喜欢。
哪怕一个蚂蚁都要看好半天。
但是陈澈呢,他只默默看着,并不去玩。
“陈澈,你怎么不去一起玩呢?”
这个时候,从团部回来的陈元廷正好走到门口,他听了钟晚晚的话,笑了笑,“妹子,玩这个没啥意义。”
钟晚晚相当诧异,“意义?小孩子玩游戏要什么意义,当时开心快乐就行了啊。开心快乐就不是意义了吗?”
章邵北在旁边来了一句,“晚晚,这你就不懂了,陈处长思想缜密,想得长远。就算一只鸟在他脑袋上拉屎,他都得将鸟抓住,质问它,你为什么在我脑袋上拉屎,是有什么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