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音,这个帅小伙名叫杨昌荣,人很不错,你们俩好好谈谈!”
何宇冲着屋里大喊道。
妹妹的性格他很清楚,表面上看脾气火爆,爱憎分明,但一旦爱上一个男人后,便会全身心投入。
属于辣妹和御姐双重交织的复合性格。
这个杨昌荣,无论容貌、谈吐、事业发展潜力和家庭责任感,都远胜一般男子,如果两人在一起,倒也般配。但愿妹妹能喜欢。
这样想着,何宇便返回屋中,收拾行李,准备踏上任重道远的修真之旅。
临行前,他心有余悸看了一眼背后的元极法界,当初灵力被吸、身体被掏空的空虚感再度袭来,何宇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保险起见,何宇打算,等修为精进到筑基后期后,再进入其中,深入交流。
等何宇从中院出来,老远便看见大门口站着一个无比落寞的青年背影。
“杨昌荣,看你垂头丧气的样子,似乎出师不利呀?”
杨昌荣转过身,整张脸肿得像是一只充满气的气球,到处青一块紫一块的。
一看到何宇,他眼中的泪水已在打转,但仍旧抬起两片香肠嘴,勉笑道:
“何兄,令妹好像不太喜欢和生人接触。”
这个牧晚音,下手不知轻重,把一个好好的帅哥打成猪头模样,确实过分了!
何宇腹诽几句,走上前,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安慰道:
“轻易追到的女人如同乍放的烟花,初看绚烂多姿,但缺乏考验和波折,激情很快便会消退。”
“难追的女人如同一座高山,你需要花费很多精力,才能攀登到山顶,但沿途的美景足以让人迷醉。”
“男人嘛,越容易得到的,越不懂得珍惜。越难得到的,越心向往之。”
“加油吧,少年,不抛弃不放弃!”
听何宇一席话,杨昌荣黯淡的眼神又亮了起来。
“放心,何兄,不追到牧晚音我誓不罢休!”
送走杨昌荣后,何宇来到牧晚音门前,手举到半空,又放了下去。
踌躇许久后,何宇轻描淡写开口:
“晚音,这次我要出去很久,就不带你同行了。”
“你照顾好自已,合适的时候,该结婚结婚,也免去当哥哥的一块心病。”
“我走了——”
话音落下许久,屋中没有任何回音。
何宇的内心,此刻五味杂陈,既有一心追求大道的坚定之心,又有对牧晚音的不舍之情,还有一阵淡淡的忧伤之感。
人有七情六欲,修真者亦然。
只不过修真者心志更为坚定罢了。
调整好情绪后,何宇毅然走下台阶、踏上征途。
牧晚音倚在门口,双手捂着胸口,听着何宇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泪如雨下。
脚尖坑洼不平的地面上,泪水逐渐汇聚成一滩小水洼,映照出牧晚音梨花带雨的玉容。
她几次想打开房门,立刻追上何宇,央求他可不可以不要走,或者带自已一起走。
但最终还是强压住内心的想法,如雕塑一般,孤独的矗立在房门之后。
怪只怪,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婚。
怪只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怪只怪,你有修仙路,我自人间来。
这就是宿命吧。
......
1946年6月,内战正式打响。
不出何宇所料,共军首战告捷,战战告捷,以摧枯拉朽之势,打得国军节节败退。
大半年来,杨昌荣想尽各种办法接近牧晚音、照顾牧晚音、取悦牧晚音,渴望她接受自已的爱恋。
但牧晚音始终未同意,只重复着一句话:
“我心有所属,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无奈之下,杨昌荣只能放弃对牧晚音的幻想。
为了能让自已尽快从何宇离去的伤心事中走出来,牧晚音在谭冰心开的谭家菜馆找了份工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逐渐回归正常。
每晚下班后,她总会拿着一根小条凳,来到胡同口,静静坐下,目光幽幽的看向远方。
她始终在等一个人。
他救下她的每一个细节、天机屋中的温柔一梦、剑眉星目的爽朗英姿、他昏迷后自已说过的每一句话.....以及二人一同出现在这个胡同口时的明媚春光,所有跟他有关的一切事物,都不停的闪回在她的脑海之中。
如此美好而遥远!
这一等,便是:
一年。
两年。
三年。
四年。
五年......
整整五年,那个男人仿佛从人间消失一般,没有一点音信。
期间,谭冰心、易中海、刘中海、阎埠贵、聋老太太,甚至连贾张氏,四合院中的每一个邻居,都来劝过她无数次。
“那个男人不会回来了,姑娘你别再等了!就算等到他,他也不愿意跟你结婚,你这样等下去,究竟有什么意义?”
意义?
不是所有坚持的事情,都必须要有意义。
也许等待本身,就是一种意义。
即使不能嫁给他,看他一眼,也足以让她满足。
就算再等五年,又有何妨?
“他一定会回来的!”
牧晚音内心笃定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