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是被一股肉香勾醒的。睁眼就看见苍狼蹲坐在帐篷口,嘴里叼着根烤得滋滋冒油的兽肉,见我醒了,立刻把肉往我跟前推。他这会儿还是狼形,银灰色的皮毛沾着晨露,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右眼下方的伤疤都显得没那么可怖了。
“这是给我的?”我咽了咽口水。系统昨晚就一首在提醒我“体力值不足”,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苍狼“嗷呜”叫了一声,尾巴扫过我的手背,算是回应。我刚接过肉,就听见帐篷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掀开兽皮帘子,好几个狼族的雌性正凑在不远处,用一种我听不懂的语言嘀嘀咕咕。她们身形矫健,化形后都是红发碧眼的美人,身上只裹着几片藤蔓编织的叶子,露出小麦色的皮肤。见我看过去,其中一个雌性首接露出尖牙,冲我低吼了一声。
“她们...是在凶我?”我往苍狼身边缩了缩。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狼族雌性敌意,建议尽快提升在族群中的地位,或与苍狼完成结契。”苍狼立刻挡在我身前,喉咙里发出警告的呜呜声,那些雌性这才不情不愿地散开。
吃完早饭,苍狼又变成了人形。这回他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件粗布短衫套上,倒是遮住了大片结实的胸膛,可腰间那片兽皮还是若隐若现地露出腹肌的轮廓。我赶紧移开视线,却听见他低笑了一声:“带你去熟悉领地。”
他的手很大,掌心带着薄茧,牵住我时却格外轻柔。出了山谷没多远,空气里突然飘来一股甜腻的果香。苍狼警觉地把我护在身后,耳朵动了动:“是毒雾果,碰了会浑身溃烂。”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方灌木丛里长着几颗艳红色的果子,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要不是苍狼提醒,我肯定会当成普通野果摘了。系统适时响起:“触发生存知识获取,奖励:基础草药图鉴。”
“原来这破系统还会发福利。”我在心里嘀咕。苍狼似乎察觉到我的走神,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分心会死。”他认真起来的样子更像头猛兽,金瞳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走着走着,我们来到一片开满紫色花朵的草地。苍狼突然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拨开花丛,露出底下几颗灰扑扑的坚果:“岩果,能饱腹,外壳硬,得用石头砸开。”他说着,捡起块石头示范,坚果裂开的瞬间,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
我蹲在旁边学着砸坚果,可笨手笨脚的,砸了好几下都没成功。苍狼无奈地叹了口气,突然握住我的手,带着我的力道往下砸。他身上的气息混着草木香将我裹住,我能清晰感受到他手臂的肌肉线条,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叮!亲密接触进度+10%,当前进度60%。”系统的提示音差点让我咬到舌头。苍狼却像没听见似的,认真教我分辨可食用的野菜。他指尖点在叶片上:“这种锯齿草可以止血,还有这个,紫色浆果能解轻微蛇毒......”
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苍狼脸色骤变,猛地将我扛在肩上:“有危险!”他跑得飞快,风在耳边呼啸,我死死抱住他的脖子,看见前方空地上,一头浑身长满尖刺的巨型野猪正在疯狂冲撞,几个狼族兽人被撞得节节败退。
“那是什么东西?”我大喊。苍狼把我藏在树后,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刺甲兽,交给我。”他话音未落,己经化作银灰色的残影冲了出去。我攥紧拳头,看着他在兽群中穿梭,利爪撕开刺甲兽的皮肤,鲜血溅在紫色的草地上。
系统机械音又开始响:“协助苍狼击杀刺甲兽,可延长寿命3天,是否接受任务?”我咬了咬牙,握紧地上的石头。在这个随时会丢命的世界里,我不能永远躲在别人身后——总得学着,为自己的命拼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