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烟还在天边翻滚,可当我站在烧焦的月见草花海前时,鼻子里却突然嗅到一丝清甜。阿烈变回人形,银灰色长发上还沾着灰烬,他皱着琥珀色的眼睛蹲下,指尖捻起块焦黑的花瓣:“这味道...不对劲。”
赤鳞的蛇尾啪嗒甩在我脚边,他刚化形,古铜色的胸膛还沾着泥浆——刚才在防火带挖沟时,这小子故意往身上抹泥,说这样“更爷们儿”。此刻他凑过来,猩红竖瞳盯着地上的残骸:“烧焦的月见草能治病?”
系统突然在我脑袋里炸响:【检测到特殊草药变异!解锁隐藏任务:提炼灰烬药剂】我差点跳起来,拽着两人的胳膊就往回跑:“快!把这些焦花瓣都收起来!”阿烈被我扯得一个踉跄,却反手把我捞进怀里,狼尾巴卷着藤筐跟在后面;赤鳞则兴奋地吐出蛇信子,尾巴扫过地面,瞬间卷来十几捆残骸。
临时搭建的草棚里很快堆满了焦黑的花瓣。我撸起袖子,把系统兑换的石臼搬出来,阿烈立刻蹲在旁边,银灰色的耳朵随着捣药的节奏轻轻颤动;赤鳞非要帮忙,结果把花瓣捣得西处飞溅,气鼓鼓地被我赶到溪边去洗药材。
“小心手。”阿烈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尖擦过我磨红的虎口。他身上的血腥味混着草木灰,低头时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放着我来。”说着夺过石杵,结实的臂膀随着用力绷起肌肉线条,捣药的声音咚咚作响,震得草棚都微微发颤。
“我又不是瓷娃娃!”我白了他一眼,转头却看见赤鳞抱着洗净的花瓣站在门口,尾巴尖不安地卷着门框。他古铜色的脸上还沾着水珠,发梢滴着水,活像只被训过的大狗狗:“我...我洗干净了。”
三个人忙活到傍晚,终于提炼出一小罐深紫色的药膏。我小心地抹在阿烈后背的旧伤上,冰凉的触感让他舒服地喟叹一声,狼尾巴不自觉地在我腿边扫来扫去;赤鳞凑得比谁都近,猩红竖瞳盯着药膏吸收的速度,尾巴卷着木勺非要帮我搅拌药罐。
“这玩意儿能治烫伤!”我眼睛一亮,系统面板己经弹出奖励提示。可还没等我高兴太久,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哀嚎。阿烈瞬间竖起耳朵,赤鳞的鳞片都炸了起来,两人几乎同时拽着我冲了出去。
山脚下的部落里,几个村民正围着个小孩手足无措。那孩子胳膊上全是狰狞的烫伤,哭得嗓子都哑了。我冲过去时,阿烈己经张开狼爪护住我,银灰色的毛发在暮色里泛着冷光;赤鳞则吐着信子挡开围观的人群,尾巴卷来干净的兽皮垫在地上。
“让我看看。”我翻开系统背包,却发现绷带和金疮药都用完了。心猛地往下一沉时,赤鳞突然把药膏罐子塞到我手里,尾巴紧张地缠上我的腰:“用这个!”阿烈也蹲下来,狼头轻轻蹭着小孩的后背,低声哼着安抚的调子。
药膏抹上去的瞬间,小孩的哭声戛然而止。围观的村民发出惊呼,我盯着逐渐消退的烫伤,手都在发抖。系统提示音疯狂刷屏:【隐藏任务完成!获得万能药谱!】赤鳞兴奋地甩着尾巴,鳞片撞出哗啦啦的声响;阿烈则变回人形,伸手把我圈在怀里,下巴蹭着我的头顶:“我的小药师。”
回去的路上,月光给焦黑的土地镀上层银边。阿烈背着装满药材的藤筐,赤鳞的尾巴卷着空药罐,两人时不时为“药膏该加蜂蜜还是蛇毒”拌嘴。我走在中间,突然觉得这场大火好像也没那么糟糕——至少,我们找到了新的希望。
“以后开个医馆吧。”我停下脚步,看着漫天星辰。阿烈和赤鳞同时转头,一个琥珀色眼睛亮晶晶,一个猩红竖瞳燃着小火苗。“我采药!”“我炼药!”两人异口同声,又立刻互相瞪了一眼。
我笑着踮脚在他们脸上各亲了一口,转身往前跑。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左一右两只手同时抓住我的手腕。阿烈的狼尾巴和赤鳞的蛇尾在空中缠成个结,三个人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很长,一首延伸到远处重新萌发嫩芽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