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蒙生抬手打断道：“赵省长，我想以受害者家属的身份，问曹刚几个问题。”
这个身份好，非常有道理。
赵立春暗自佩服首长就是首长。
赵立春立刻回应：“好的，首长。您随意问。”
赵蒙生脸色铁青，几步走到曹刚面前，伸出手指，指着曹刚的鼻子，怒声问道：“曹刚，你儿子在京州多次调戏女大学生，你身为京州市公安局局长，会毫不知情？”
曹刚眼神慌乱，低着头嗫嚅道：“首长，孩子大了，我…… 我真管不住啊。”
他怎么会不知道。
京州各个分局的局长，甚至派出所的所长都认识曹刚的儿子曹King。
赵蒙生怒极反笑，又问：“那他移民 M 国，你也不知道？你这父亲当得可真‘称职’！”
曹刚擦了擦汗，结结巴巴地说：“他…… 他自己办的手续，我…… 我后来才晓得。”
“你儿子借着你的权势为非作歹，你敢说你没纵容？”
曹刚忙不迭摆手，“没有没有，首长，我真没纵容他，都是他自己瞎搞。我承认我这个父亲失职了。”
轻描淡写，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赵蒙生再也忍不住。
“啪！”
一巴掌狠狠扇在曹刚脸上。
“这一巴掌，我替我外孙女林华华打的！”
曹刚被打得脸偏向一边，捂着脸，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还没等他缓过神。
“啪！”
又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我替高启兰打的！”
曹刚身体晃了晃，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心中恨意更浓。
紧接着，“啪！” 第三巴掌落下，
“这第三巴掌，我替那些被你儿子欺负的老百姓打的！
如果是战争年代，我一枪崩了你！
曹刚，你如果觉得冤枉可以去告我。”
曹刚捂着脸，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首长，不冤，该打。我是农民的儿子，我没有读大学，教育儿子没有教育好。”
装可怜，赵蒙生可不吃这一套。
赵蒙生目光如炬，首首盯着曹刚，冷哼一声：“好一个农民的儿子，这不是借口！
往上数三代，我们哪个不是农民的儿子？
你别用农民的儿子当作挡箭牌！
你想过没有，农民朴实本分，怎么就教出你这样的儿子？”
曹刚嗫嚅着：“首长，我文化水平低，不懂教育，真不是故意纵容他的。”
赵蒙生步步紧逼：“文化水平低？你当的这个京州市公安局局长，靠的是文化水平低？
你手握权力，肩负责任，儿子在外面胡作非为，你敢说自己一点责任没有？”
曹刚急忙辩解：“首长，我工作忙啊，真没顾得上家里，孩子就走偏了路。”
赵蒙生怒喝道：“工作忙？这就是你推脱责任的理由？你忙工作，就是这么给京州百姓做表率的？
你儿子调戏女大学生，这是简单的教育问题？
这是道德败坏，是违法犯罪！”
曹刚低着头，小声说道：“首长，我以后一定严加管教。”
赵蒙生气得笑出声来：“以后？现在事情己经发生了，造成的恶劣影响怎么挽回？
那些受害者的伤痛谁来抚平？你儿子是 M 籍，却能在京州肆意妄为，你敢说背后没有你的影子？”
曹刚急忙摆手：“首长，真没有，我发誓。”
赵蒙生逼近曹刚：“发誓？你觉得发誓有用？你身为公安系统的领导，本应维护法律尊严，却连自己儿子都管不住，你还有什么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
你所谓的忙工作，是不是忙着给你儿子的恶行擦屁股，忙着利用职权为他开脱？”
曹刚脸色煞白，冷汗首冒：“首长，我…… 我错了，我真没做那些事。”
赵蒙生背过身去，语气冰冷：“错了？一句错了就想了事？
你得为你的失职付出代价，得给京州百姓一个交代！
别再拿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来搪塞，今天，你该挪挪屁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