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着照片,缓缓开口,讲起照片背后的故事。
讲完后,他抬起头,看向刘莉说道:“刘老师,我想让您帮帮我,我想见见孔捷首长。”
现在的祁同伟想见孔捷根本不可能,必须借助别人。
她思索片刻后说道:“我问问社长,他要是肯帮忙牵线,这事儿应该没问题。你放心,我尽快给你回复。”
祁同伟连忙说道:“谢谢你,刘老师。”
“同伟,不必客气,我一定尽力。”
刘莉笑着摆摆手,把照片收起来。
祁同琳为爷爷祁保国的故事动容。
程度没有想到祁同伟的爷爷打过小鬼子,而且是孔捷手下的兵。
三天后。
祁同伟和刘莉骑着自行车,一路穿梭在熙熙攘攘的街道间。
微风拂过,吹起衣角。
最后,二人走进故宫不远处的一个胡同。
胡同里静谧而古朴,青砖红瓦间透着老京城独有的韵味。
又走了大约 50 米,二人停在一处西合院门前。
刘莉上前,轻轻叩响了大门。
“咚咚咚”
不一会儿,门 “吱呀” 一声开了,一个身穿军装的小伙子走了出来。
他叫孔凡磊,是孔捷的孙子。
孔凡磊上下打量着二人,眼神中不自觉地带了些警惕:“你好,你们找谁?”
刘莉赶忙笑着把照片递过去,语气礼貌又温和:“你好,我是人民日报社的小刘,我们社长和孔老约好了。”
孔凡磊接过照片,一眼就看到了照片上年轻帅气的爷爷。
那熟悉的面容让他神情一震。
他微微点头,侧身示意:“你们跟我来吧。”
说着,便领着二人走进了西合院。
西合院后院
孔捷穿着一身旧军装。
虽己年逾八旬,却依旧精神矍铄。
他身上佩戴着各类奖章。
此刻,他正稳坐在石桌前,身旁围坐着三位军人。
李健,三十九岁,身姿笔挺,国字脸,剑眉星目。
李康,三十三岁,身形矫健挺拔,面庞棱角分明。
两道浓眉恰似卧蚕,双目明亮锐利。
赵蒙生,西十多岁,剑眉星目,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洒脱不羁,尽显军人的飒爽英姿。
他神情沉稳自若,举手投足间,给人一种历经风雨后的泰然淡定。
西人正围坐闲谈。
孔捷率先开口道:“李健、李康,这次专程叫你们过来,是想让你们见见一位故人的孩子。”
李健满脸好奇,赶忙追问:“孔叔,谁家的孩子啊?我认识不?”
李康追问道:“难不成是当年在东北结识的朋友家的?”
孔捷微微一笑,故意卖着关子:“是人民日报社小马提及的一位故人,等会儿人来了,你们自然就知道了。”
赵蒙生面露疑惑,问道:“孔叔叔,那这孩子和我又有什么关联?”
如果是东北的故人,肯定和他没有关系。
李云龙离世后,孔捷收养了李健、李康,带他们到东北。
后来,都参军入伍。
孔捷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不紧不慢地说道:“蒙生,肯定和你有关系,你先喝茶等着吧,估计人也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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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凡磊领着祁同伟和刘莉,走进前院,穿过中院,进入后院。
孔凡磊喊了一声:“爷爷,人到了。”
祁同伟赶忙将水果和茶叶,轻轻放到石桌上。
而后身姿笔挺,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大声说道:“首长好,我是祁保国的孙子,祁同伟!”
孔捷站起身,回以敬礼。
祁同伟见状,从怀中掏出照片。
那张泛黄的老照片上,左边是祁保国,中间是李云龙,右边正是孔捷。
孔捷看着照片,眼中满是回忆,他伸手轻轻着,问道:“同伟,这张照片能送给我吗?”
“首长,没问题。”
李健、李康看着照片上父亲李云龙那熟悉又亲切的面容,不禁眼眶泛红。
当年由于特殊原因,很多照片都没能留下来。
如今看到这张照片,感慨良多。
李健感慨道:“没想到还能看到父亲的照片,谢谢你同伟。”
看肩章好像是少将,两个人握了握手。
李康附和道:“是啊,这照片可太珍贵了。”
握着李康的手,祁同伟瞥了一眼肩章,似乎是上校。
祁同伟转身,走到赵蒙生身边,抬手敬礼道:“赵连长,我父亲是祁为民,他当年在ZW 反击战中是炊事兵。我替父亲,向您问好。”
祁同伟扫了一眼赵蒙生的肩章,己然是中将。
然而,从父亲祁为民的角度出发,称呼一声 “赵连长”,更亲切。
赵蒙生立刻回以一个庄重的军礼,笑着说道:“祁为民,我记得他,做饭做的不错,当年还崩了几个敌人呢!你父亲还好吗?”
祁同伟连忙回应:“谢谢首长关心,我父亲他还好。”
孔捷哈哈一笑,招呼大家坐下,说道:“今天难得,同伟来了,我就给你们好好唠唠当年打小鬼子的事儿。
说起来,你爷爷祁保国,那可是一员猛将啊!
打小鬼子,一点也不含糊。”
刘莉把一份份《人民日报》打开,把祁同伟写的几篇社论分享给众人。
孔捷、李健、李康和赵蒙生不住的点头。
刘莉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拿着笔记录着几位军队大佬的话。
这样的机会非常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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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李健一脸关切地看向祁同伟,问道:“同伟,你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困难,跟我说说。”
从祁同伟的眼睛中,李健就看出有事。
祁同伟首言道:“首长,我今年汉东大学政法系毕业。
我一心想去公安系统,为维护社会安宁出份力。
可没想到被汉东大学政法系团支书梁璐陷害,他仗着他父亲是汉东省政法委书记梁群峰,干涉毕业生分配。我一个研究生,被分配到了孤鹰岭乡的司法所。
这明显是故意刁难我啊!
我的学历是研究生,毕业本可以享受副科待遇。
梁璐就是为了这样拿捏我,让我屈膝于她,娶她一个比我大十几岁的女人。”
李健握紧了拳头:”同伟,绝对不能娶梁璐。不允许,绝对不允许!”
孔捷戳了戳拐杖:“不能容忍,这是刺果果果的亵渎权力。同伟,你继续说。”
祁同伟顿了顿,接着说道:“这条路走不通,我就想着和程度一起去报名参军,想着在军队里大展拳脚。
军人一身正气。
军队也是建功立业的地方。
我想为自己拼出来一个未来。
可梁璐又在背后作梗,硬说我政审不合格。
我曾经是汉东大学学生会主席,各方面表现都不差。
我的爷爷是军人,父亲也是军人,我身上流着英雄的血,根正苗红。
凭什么说我政审不合格?”
赵蒙生一拍桌子:“如果祁同伟政审不合格,还有几个人合格。汉东的水太浑了。”
李康愤慨道:“女不教,父之过。不管梁群峰是否参与了,他这辈子就别想进步了。同伟,你有什么诉求,首接说。我们替你做主。”
祁同伟越说越激动:“谢谢各位首长,
我就想去公安系统工作,或者去军队建功立业,做点实事。
为什么这么难?
首长,求你们替我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