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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甜蜜日常

红河的清晨总是裹挟着的雾气,林深在晨光微露时便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惊醒身旁熟睡的阿夏。可当他套上草鞋准备出门看日出时,身后传来窸窣响动——阿夏揉着眼睛坐起来,发间散落的银泡在朦胧光线里泛着微光:“又想偷偷溜走?”

两人手牵手摸黑爬上村寨后的观景台,露水打湿了阿夏的裙摆,林深便脱下外套为她垫在石阶上。东边的云层渐渐泛起鱼肚白,阿夏突然指着天际:“快看!”只见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金色的光芒倾泻在层层叠叠的梯田上,水面瞬间化作万点碎金。林深举起相机,却将镜头悄悄转向身旁——阿夏被霞光染成蜜糖色的侧脸,比任何风景都动人。

“许个愿吧。”阿夏轻声说,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林深没有闭眼,而是认真道:“我的愿望己经实现了,就是现在这样,和你一起看每一个日出。”阿夏的耳尖瞬间红透,抓起他的手往自己脸颊上按:“就会说好听的!”两人的笑声惊飞了枝头的画眉鸟,扑棱棱的翅膀声混着远处梯田的蛙鸣,奏响清晨的乐章。

午后的时光慵懒惬意,阿夏在屋檐下教林深编竹篮。她的手指灵活地穿梭在竹条间,不一会儿就编出精巧的纹路:“要像这样交错,不然承不住重量。”林深却总是笨手笨脚,好几次扎到手指。阿夏见状轻叹一声,把他的手拉到自己膝头,用银针挑出竹刺:“这么大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可说话间,她的指尖却轻轻着他的手背,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突然一阵山风掠过,卷起晾晒的彩线。两人慌忙去抓,结果缠绕的丝线将他们的手腕系在一起。阿夏笑得首不起腰,林深趁机将她拉近,鼻尖几乎相触:“这下好了,想跑都跑不掉。”阿夏的睫毛轻轻颤动,正要反驳,却被他突然落下的吻封住了唇。阳光透过屋檐的缝隙洒在两人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与地上散落的竹条、彩线交织成画。

傍晚时分,林深变魔术般从背后拿出个小竹筒。打开盖子,里面是冰镇的野山竹桃汁,还漂着几片新鲜的薄荷叶。阿夏惊喜地接过:“你什么时候摘的?”“就你午睡的时候。”林深笑着擦掉她嘴角的汁水,“尝尝,甜不甜?”阿夏小口啜饮着,突然想起什么,从屋里抱出个木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二十几封书信。

“这是?”林深翻开泛黄的信纸,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哈尼族的古歌和传说。“阿爸留给我的。”阿夏的声音带着怀念,“以前他总说,这些故事要讲给最心爱的人听。”她靠在林深肩头,轻声吟唱起来,银铃般的歌声混着竹桃汁的清甜,在暮色里流淌。

夜幕降临时,银河清晰地悬在头顶。林深铺开野餐布,摆上阿夏做的鲜花饼和米酒。两人躺在草地上,阿夏指着星空:“那颗最亮的是哈尼的创世神,旁边三颗连起来的,是守护爱情的仙女星。”林深握住她的手,在她指尖轻轻描绘星座的形状:“那我们一定是被仙女星祝福过的。”

突然,阿夏翻身趴在他胸口:“给我讲讲城里的故事吧。”林深笑着搂住她,说起自己曾经在写字楼里加班的日子,说霓虹灯永远比不上红河的星光。“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托起她的下巴,“我在这儿找到了比任何东西都珍贵的宝藏。”阿夏的眼睛亮晶晶的,伸手去摘他胸前的山丹丹花胸针:“那我这个‘宝藏’,要收点保管费。”

两人笑闹着滚进草丛,惊起几只萤火虫。林深望着阿夏发间闪烁的光点,突然认真道:“阿夏,以后每年今天,我们都来这里看星星好不好?”阿夏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说好了,少一次都不行。”夜风送来远处村寨的三弦琴声,他们的影子在月光下紧紧相依,像极了哈尼刺绣里永不分离的并蒂莲。

深夜回到民宿,阿夏发现床头放着个小礼盒。打开一看,是条精致的银手链,上面串着梯田形状的吊坠和一颗山丹丹花银珠。礼盒里的卡片上写着:“送给我的哈尼姑娘,愿往后的每个日常,都比星河更浪漫。”阿夏红着眼眶扑进林深怀里,而窗外,红河的夜温柔如水,将这份甜蜜的日常悄悄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