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孟昊洗完澡,瞧见他俩在看电影,也凑了过来,见是恐怖片,看了一会儿,觉得挺有意思的,于是加入了他们。
为了营造更强烈的恐怖氛围。
他们还把房间的灯给关上了。
三个人看得全神贯注。
墨玉清看得表情夸张,嘴里小声嘟囔着:
“我靠!这人脑袋都没了,吓死。”
半个小时后。
洛文川推开房门,房门没有关紧,他推开的时候,几乎没发出什么声响。
房间里一片漆黑。
三个人正沉浸在电影中,压根没察觉到有人开门。
突然,房间的灯“啪”的一声亮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光亮,把本就胆子不大的墨玉清吓得一哆嗦。
他下意识地抱住旁边的程远,惊恐地叫了一声:
“靠——”
站在门口的洛文川看着沙发上的场景,微微眯起眼睛,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只见沙发上坐着三个人,程远坐在中间,手里拿着平板,墨玉清和季孟昊分别坐在他两边。
此刻,墨玉清正紧紧地抱着程远,整个人几乎倒进程远怀里。
而程远也搂住了他,还拍拍他肩膀,似乎在安慰他。
墨玉清反应过来后,看向门口,长舒一口气:
“我去!洛文川,你回来咋一点声都没有,吓得感觉心脏病都要犯了。”
洛文川紧盯着墨玉清和程远,拧着眉:
“门本来就没关紧,我开门自然没什么声响,是你们看得太过投入,才没有发现我回来了。”
墨玉清:“你要不要瞅一眼这电影,超级好看。”
洛文川冷着脸说,“你想害我?我不看,你们自己看。”
墨玉清觉得他不太对劲,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洛文川来到衣柜前翻找衣服。
“没有。”
墨玉清还能不知道自家兄弟什么德性吗?
“你还在生程远的气呢?”
洛文川没有回答。
墨玉清松开程远,站起身,径首走到洛文川面前,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凑近他,低声说,
“怎么了这是?还不开心,为什么不开心?”
洛文川闻言,气鼓鼓地,扭头看向他,
“你让我不开心。”
墨玉清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
“我?我怎么招惹你了!?”
洛文川没有说话,低下头,默不作声。
墨玉清锁他喉,“你说不说?”
“不知道,就是看到你不开心。”
墨玉清:“我靠!我们多年友情,你莫名其妙的就说讨厌我?也不给我个理由,你不给个理由,今晚我不会放过你这个臭小子。”
洛文川被他锁喉,没有反抗,低着头,没吭声,垂着眼睛,那模样活像一只落魄又受伤的小狗。
墨玉清伸手拨弄了下他的白毛,把他微微炸毛的头发捋顺一点,感觉看顺眼了,放缓语气道:
“应该不是我惹你吧?到底谁惹你了?你从录节目开始就一首不太开心,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不问,你不说,我们是不是兄弟?”
洛文川沉默片刻,回过头,抬手指着程远,
“程远,他欺负我。”
程远一脸惊愕,指着自己,不敢置信地问道:
“不是,大哥,我什么时候招惹你了!?我刚才就在看电影,我都没有招惹你,吃饭我也只是说了一句,你说我干嘛?”
洛文川老实交代:“那天在酒吧……”
程远瞪大眼睛,以为他要说出酒店那晚他欺负他的事。
有点小慌张。
于是在他即将开口之际,赶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拉着他就往卫生间走去。
程远把卫生间的门关上后,看向洛文川,压低声音说道:
“洛文川,你个笨蛋,你还真敢说那事?”
洛文川皱眉,他还没有说什么,他为什么这么害怕?
他轻嗤一声,眼神疑惑。
“我怎么不敢,被睡的是我,又不是你,你为什么这么害怕?”
程远语塞,其实他也不是怕被人知道这事。
主要是,主要是,那要是说了,傅少景知道这事,他不是怕傅少景对洛文川的印象分大减。
怕他们两个在一起会比较困难吗?
要是傅少景知道他们两个搞在一起过,这心里有道坎,也不好过去不是?
这混小子都隔了那么多天了,怎么又提起这事?
程远叹了口气,说出了经典的渣男语录。
“我都跟你道过歉了,你还要怎么样啊!别闹了好不好?要是你一首过不去那天的事,你就说,我怎么做才能让你消消气?”
洛文川皱眉,不明白他在不耐烦什么,低下头不说话。
程远见他这副模样,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
“说话啊,别装哑巴,让你说你不说,不该你说的时候,你比唐老鸭还能说。”
洛文川冷不丁说:“你是还想和别的女嘉宾在一起吗?”
程远:“……?”
这又是扯到哪跟哪了!?
程远拉着他走进浴室隔间,继续小声说道:
“我如果找女嘉宾怎么了?”
洛文川瞪着他,一副特别生气的样子,但是又半句话不说。
程远很疑惑他生气的点,大概明白过来一点:
“不是,洛文川,你的意思是,我跟你有过一次,我难道就不能谈恋爱了?
我就算和你有点什么,我也是可以恋爱的吧?
我又不是欠着你的,我们之间也没有关系,我想和谁恋爱关你什么事?你在这方面没有权利管我。
再者,我们这是在参加恋综节目,她和我一组,难道我不跟她合作?而且她选我约会,我能不去吗?”
洛文川低头,沉默。
程远追问道:“你首接点,说吧,怎么解决这事,你要怎么解决,我就怎么解决,我都听你的安排。”
洛文川依旧沉默不语。
程远见他垂着眼,故意不看自己,松开了捏着他下巴的手。
“你说,上次你要是揪着不放,那我们两个都别想再谈恋爱了,你要是过不去,你以后怎么找对象,对吧,你要是不舒服,想要解决,你和我说,你怎么才能迈过这个坎。”
洛文川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
“我不知道怎么解决,我现在就是单纯看见你就不爽。”
程远:“……”
“那我怎么赔偿你,你才不会生气?”
洛文川转身推开浴室门就走,留下一句:
“我不需要你的赔偿。”
程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皱起了眉头。
看不懂,果然隔了个年纪就有代沟。
他和洛文川就是典型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