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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虚幻之生【13】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

“出去的话就一定要了解那些阵法,你打算怎么做?”凌久时问。

阮澜烛回答道:“这么多的阵法,一定会有关于阵法的书,我们恐怕得进去他的家里一趟了。”

“可是该怎么进去呢?”凌久时托着下巴沉思:“今日有人成亲,村中热闹也无暇顾及我们,徐明夷也要主持这场婚礼,自然也离不开,今日算是最好的时机,但我们怎么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还让他毫无顾忌?”

忽然,他的脑海中渐渐浮出一个身影,他与阮澜烛对视,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答案。

“水清歌。”

“水清歌。”

“水清歌不想让我们死,还提示过我们不要相信徐明夷,说不准她可以帮我们。”凌久时说道。

阮澜烛认同道:“对,但是她也不会背叛徐明夷,所以得编个借口。”

“那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安大娘问道。

“安大娘,你帮我们看紧徐明夷,如果他发现不对要找我们,你帮忙拖延一下时间。”凌久时语重心长地嘱咐道。

安大娘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三人兵分两路,安大娘回到自己的位置,阮澜烛和凌久时去寻找水清歌。

“干什么啊?”水清歌一脸不耐烦地看着强迫拉走她的凌久时。

凌久时脸上堆着笑,讨好地说:“找你帮帮忙嘛。”

水清歌狐疑地看着凌久时,又看向阮澜烛,视线在二人身上转来转去,问道:“什么事啊?”

“就是你上次说的,不能和徐先生出去的事。”凌久时悄声说道:“他来找过我们,我们听了你的话没有答应,但现在我们不知道怎么出去啊。”

水清歌脸色变得认真起来,“知道听我的话还算聪明,至于出去,你们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呗,这有什么难的?”

看来水清歌也不知道那山林阵法的事情,二人不约而同的想。

“其实……”阮澜烛犹豫地开口:“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出去,好像那出口有阵法,我们不太懂,所以,想请你帮帮忙。”

“怎么帮啊?”

阮澜烛再接再厉:“你知不知道徐先生的重要物品一般会放在哪?我们去找找有没有解阵的书。”

水清歌想了想,说:“先生许多重要的东西都会放在他的书房,要不你们去那找找?”

“那太好了!”凌久时惊喜的说,“太谢谢你了清歌,那你帮我们打一下掩护吧,毕竟是偷偷去,要是徐先生发现,不太好。”

“好吧!”水清歌一脸傲娇的答应了。

水清歌来到付远扬身旁,“先生,这有点无聊,我和两个哥哥出去玩一会再回来。”她偷偷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徐明夷,果然他走了过来问:“说什么呢?”

付远扬替她说道:“清歌要带着祝盟余凌凌出去玩一会。”他转头对水清歌说:“去吧,别玩太久,一会回来看新人拜堂。”

“好!”水清歌欢欢喜喜地走了,徐明夷沉思了一下,觉得应当无大事,也就没有阻止,回去接着忙自己的事了。

——

水清歌带着阮澜烛凌久时来到徐明夷住的地方,打开了大门,“你们进去吧,首走左拐,第三个屋子就是书房,一定要快一点,知道吗?”

“知道了。”二人点头,然后便走了进去,水清歌随后跟上,关上了门,坐在门后等他们。

二人很快来到了水清歌指的房间,上面挂着一把锁,凌久时正在想要不要把水清歌叫过来,开一下这里的房门,就看见阮澜烛拿出一根铁丝撬开了房门,他目瞪口呆,“你还会这个?”

阮澜烛侧头挑眉:“我会的多了,以后你还能发现更多。”

将门锁放在一边,两人没有耽误,走了进去,十分简洁的书房,书架子上也都摆满了书,似乎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阮澜烛和凌久时开始翻书架上的书,这里有两三个书架,上面都摆满了书籍,如果按照他们这样一个一个的寻找,不知要找到何年何月

凌久时觉得,这么重要的一个书,应该不会随意的放在书架子上吧,但也不好说,万一就是放在这最显眼的位置上呢,毕竟这里有这么多的书,不知道确切位置的话,确实要花上好一番功夫。

可万一真的是放在一个很秘密的地方呢,他们这样翻找,反而浪费了时间,凌久时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开始寻找这里有没有密室。

阮澜烛看到他的动作也帮忙寻找起来,凌久时对着西周的墙壁敲敲打打,然后他认真的俯耳听声,果然如他所料,在一处墙壁中,他听到了很空旷的声音,他赶紧对着阮澜烛指了指这里,阮澜烛点头,寻找起可以打开这扇门的机关,很快在不远的地方,阮澜烛摸到一个高几上的花瓶,轻轻一转,那扇门就打开了。

二人对视一眼,谨慎的走到门口,凌久时侧耳听了一会儿,对阮澜烛点了下头,才走了进去。

这个密室也不算太大,阮澜烛和凌久时一进去便被里面的金银给晃了眼,一盘盘的金锭和银锭就这么放在那,还有随意摞起来的银票,足以见得这里的主人对他们有多么敷衍和不上心,凌久时拿起一叠银票,有些眼红:“他好有钱啊,我什么时候也可以这么有钱?”

阮澜烛无语的在他身后站着,“贪赃枉法可以。”

“!”凌久时一脸尴尬的回过身,不死心的问:“经商也是可以的吧,我家以前应该也算有钱吧。”

阮澜烛点头:“算,但不如这多。”

“陈员外家呢?”陈员外那可算得上是沧州最富的人了,经商一辈子,留下那么大的产业。

阮澜烛仔细思索了一下说:“应该差不多吧,但如果徐明夷是为了建造这个村子才去赚这些钱的话,那么他十六年,就赚到了陈员外一辈子的产业。”

“这么厉害?!”凌久时惊呼:“他这个医术和阵法也太能赚钱了,陈非怎么就不行呢!回去我们就要鞭策他,好好学医!”

阮澜烛失笑:“徐明夷这个鬼才的医术恐怕是常人所不能及的,说不准都能把人从黄泉路上拉回来,救命钱,肯定多。”

凌久时十分认同,随即二人便没有再看那些金银,去寻找这个密室其他的东西,这里面东西不多,除了钱还是钱,他们要在这么多的钱里面去找线索,还真是头一次。

在这样较为杂乱的环境里,却有一个红木桌子立在正中央,一个精致的红木盒子放在上面,阮澜烛撬开锁,将其打开,一个叠的整整齐齐的红盖头放在里面,上面的绣花还没有绣完,旁边还有一个木牌,上面写着一行诗: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凌久时将头凑了过来,也看到了这句诗,“他在思念谁啊?这个红盖头的主人吗?”

阮澜烛摇了摇头,视线从木牌上移开,看向了里面的红色盖头,上面的图案才被绣了一半,阮澜烛认出这个图案是由粗针绣的,“这应该是一幅男人的绣品。”

“为什么?”

阮澜烛解释道:“这是粗针绣的,男人的手比女人粗大,如果不是专门练绣品的,细的绣花针就会不适应,所以有些男人会用粗针。”

凌久时明白了,“这是徐明夷的密室,这红盖头是他妻子的?他来绣?”

阮澜烛却不这么认为:“新娘的嫁衣和红盖头的习俗是由新娘自己完成,即便夫妻再过恩爱,也没有打破习俗的传统,但是如果娘家亲人之间关系亲昵,倒是可以由娘家人替代新娘来完成嫁衣。”

“所以……这有可能是徐明夷绣给自己家人的。”凌久时接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