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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虚幻之生【3】

“你说陆辞有可能帮不上你,但我会查案子,我能帮上你,而且我现在有自保能力,不会拖你后腿,再说这种未知的地方至少得去两个人,要不然真出什么事儿,好歹有个人能出来报个信吧。”

除了阮澜烛之外的所有人都认同的点头。

这道理阮澜烛当然也懂,他本来就打算带一个人进去,凌久时确实是合适人选,但看他如此得意的样子,阮澜烛有些想逗逗他。

“我什么时候说不带你进去了?”

“……你,你一开始就打算带我进去?”凌久时有点小尴尬。

阮澜烛高深的点点头。

那他刚才的义愤填膺算什么……凌久时默默的缩在一旁不说话了。

“沈从徐力,我们两个进去之后,你们轮班开始守在这里。”阮澜烛吩咐道。

“是。”

然后他转头看向凌久时:“走吧。”

凌久时上前抓住了阮澜烛的衣角,二人进入了浓雾中。

神奇的是,他们二人碰到了浓雾之后,仿佛进入另外一个世界,大雾遮挡住了他们的身影,好像瞬间消失了一般。

阮澜烛凌久时进去之后觉得里面更加的阴冷,凌久时也听不到林子里面有其他动物的声音,也不知走了多久,凌久时踩到了一个东西,他低头往下一看,是一堆白骨。

他立马抬头想叫阮澜烛,却发现自己前面的阮澜烛己经消失不见了。

“阮澜烛?”凌久时小声的呼唤,却始终看不到那一道身影,他心中有一丝慌乱,但也不敢乱动,只好站在原地。

另一边阮澜烛也发现凌久时不见了,他向西周望了一圈,白雾完全遮挡了他的视线,他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来时的路,向后方走过去。

很快,他找到了凌久时,同样他也看见了那树下的尸骨,他走上前,牵起凌久时的手,十指相扣,“这样,就不会走丢了。”

凌久时任由他拉着离开,看着他们两个十指相扣的手,忍不住笑了笑,这段路,好像也没有那么难走了……

或许走了一个时辰,又或许是一个多时辰,这场浓雾实在是太大,他们看不见阳光,也不知道时间,但此刻总算是到了出口,与他们想象的并不相同,出来的时候他们站在一个高坡上,旁边还有一段小路,前面仿佛鸟语花香,一点也想象不出这是鬼林后面的地方。

阮澜烛向后一看,瞬间感觉不妙,“凌凌,这阵好像变了。”

凌久时也回过头看,原先他也看不透阵是什么,但进去走过一遭出来之后,再回过头看去,明显可以感受到这个林子与他出来时的样子不太相同了,至少他出来的时候,是偏右方出来的,而现在的那条路偏向了左方。

“我们出不去了……”阮澜烛说。

出不去,也就意味着他们必须往前方走,二人没有犹豫,顺着那条小道下去了。

离开了后方的那座林子,来到了平地上,凌久时发现了一条小溪,他们便顺着小溪的走向走。

“我好像听到前面有声音。”凌久时停下脚步说,“好像是,洗衣服还有谈笑声。”

这个鬼地方,还有人在这住吗?凌久时感觉很奇怪。

“走吧,过去看看。”

凌久时点点头,继续向前走,不一会,便看到了河边有几个洗衣服的妇人,她们边洗衣服边聊着闲话。

阮澜烛和凌久时对视一眼,装作和善的样子过去问路。

“大娘,这是哪啊?”凌久时开口问。

一个大娘抬起头来看着他们,笑着回答:“福云村啊。”

几个妇人对他们都十分的热情,不过一会儿便把所有的情况都介绍了一遍,只是,没有一个人问他们是从哪里的,仿佛他们就应该是这里的人一样。

问完了,也了解了差不多的情况,二人急忙从那几个家长里短的问候中抽离了出来。

根据她们说的方向,看到了福云村的牌子,里面的声音更多了,叫卖声,嬉笑声,家长里短,在一座被浓雾覆盖的鬼林后方,存在的这样的一个世外桃源,即便再正常,也显得十分诡异。

但阮澜烛和凌久时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进去,进去之后,没有想象中的对他们这两个外人有什么样特殊的注视,也没有人来问他们是从哪里来,村里的人还是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就好像他们不存在一般。

太奇怪了,突然出现两个陌生的人,居然没有一个人感到不对吗?

前方,出现了一个坐着轮椅的白衣男子,他倚坐在轮椅中,轮椅的轮子却陷在了一处凹陷的小坑里,他用力的想要摆正那个轮子,素白的手腕因他用力而爆出青筋来,乌黑的长发和那白色的发带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晃动,虽然没有弄出来,但脸上并未出现急切之色,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散落在胸前的长发拨到后面,打算再接再厉。

忽然,有人抓住了轮椅的把手,向前推了一把,将他从那凹陷中救了出来,男子柔和的笑了一下,抬起头刚想感谢,却看到帮他的人的容貌时愣了半晌,但又很快重新扬起笑容,“多谢。”

凌久时摇摇头,笑道:“没事,应该的。”

白衣男子开口说:“我姓付,叫付远扬,二位小友叫什么名字?看着不像是这里的人,从哪里来呢?”

阮澜烛和凌久时心中都在斟酌如何回答,毕竟这个地方实在是太诡异,对面的这个人到底是敌是友也不清楚,不能随意暴露自己。

“我叫祝盟,他是余凌凌,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恍若在梦中一般,清醒过来就己经在这里了。”阮澜烛回道。

付远扬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开口邀请他们,“二位小友救了我,不如去家中喝口茶吧,也让我感谢二位小友。”

凌久时不好意思的说:“付兄太客气了。”

“兄?”听到这个字眼,付远扬忍不住摇头笑了一下,“小友太折煞我了,按我的年纪可做不了二位的兄长。”

凌久时尴尬了,莫非他更年轻一些,比他们两个都要小?但是他们三个感觉好像差不多,付远扬又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看出了凌久时的尴尬与疑惑,付远扬连忙解释道:“是我年纪有些大而己,今年己经西十有三了。”

……

死一般的寂静,西十三岁的男人长得和他们二十多岁的人差不多,这到底是人还是鬼还是妖啊?

“您,保养的真不错。”阮澜烛夸赞道。

“也不是保养吧,我有一个朋友是位大夫,他每日给我调理,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奇效。”

凌久时悄悄凑到阮澜烛的耳边,有些愤愤不平地说:“这不公平,陈非也是大夫,怎么他不会?”

“啊嚏!”远在沧州城内,县衙府里的陈非狠狠的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