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好久不见,今天去哪儿呀?”
“哟,顺子,我媳妇和我娘今天都想吃前边李哥家的鸡,我给她们买去!”被叫做王哥的人回道。
顺子毫不犹豫地竖了个大拇指,“又孝顺又疼媳妇儿,王哥你可以啊!”
王哥有些不好意思的摆摆手,“那我先过去了,你忙。”
“好嘞,王哥有空来我家喝酒啊。”
“行!”
王哥继续往前走,刚走没有几步,被前方一个穿着白衣带着帷帽的男人狠狠的撞了一下。
“我靠,走路不看道啊!”王哥揉着肩膀骂骂咧咧道。
白衣男子十分不好意思的说:“实在抱歉,我正在找药房,太着急了,没注意。”
王哥虽然心中有些愤怒,但听了这个解释,火气也消了大半,对着后方的一个方向指道:“你看你前面了没有?一首首走,就这几步了,就是贺氏药房。”
“多谢多谢。”白衣男子微微冲他鞠了一躬,但却没有立马走开,一阵风吹过,王哥看到那面纱后面的眼睛在盯着他。
“你看我做什么?”
“兄台长得像我一位故人,不自觉多看了两眼。”白衣男子这样解释说,然后转身去往了药房。
王哥在他离开的一瞬间,呆愣了一下,站在那里不动了。
白衣男子很快到达了药房,拿出一张药方交给了柜台的小二,“麻烦给我配一下药。”
“好嘞。”小二接过药方痛快的说。
很快配好了药,将药包递在了白衣男子的手边,说:“客官您真幸运,我们贺氏药馆的少爷要定亲了,老爷夫人高兴,掌柜的也说了,这几天啊,不管是谁,只要是买药的都给打折,您这些我一共就收你一两七文钱。”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对小二道了声谢,拿起药包转身离开,出了门,他看向刚刚撞人的那个地方,王哥依旧站在那里不动,随即,王哥突然转头看向了他,白衣男子看了他两眼,往相反的地方去了。
王哥也终于开始动了,继续往前走着,经过了李哥的烧鸡铺,也没有停下……
——
“看你这脉象,有点阴虚啊,还行,不是很严重,我给你开点药,你先吃上7天,吃完之后再来过来找我看。”陈非说道。
而坐在对面被他把脉的人,正是徐力,“真没事儿啊?”
陈非啧了一声:“我的医术你还不相信吗?”说完他己经写好了一张单子,递给了徐力,“沈县尉呢?”
徐力接过单子,看着上面的药摇了摇头,“不知道,今天衙里没什么事,我都在这,说不定一会儿就过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徐力刚说完,沈从便从门外过来了,陈非冲他招招手,“沈县尉,快过来,我也给你把把脉。”
沈从听话的过去了,徐力站了起来给他让了个位置,坐到一边去了。
沈从坐下来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上面的阮澜烛和凌久时,压低嗓音说:“你们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下面做自己的事情?大人就在这儿呢。”
“衙里又没有什么事情,我一个大夫又没有什么公务需要我做,咱们闲着也是闲着,做点自己的事情呗,再说了……”陈非往上看了一眼,撇了撇嘴,“他俩跟看不见咱们似的。”
沈从也往上看了一眼,阮澜烛正握着凌久时的手写字,写完了凌久时便回头看他一眼,夸赞道:“澜烛你真厉害,这个字体你都会写。”然后他又指了指别的字,“你再教我写这个。”
“好。”阮澜烛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继续握着凌久时的手在纸上写字。
好像……确实看不见他们,沈从转过头来,放心地把手递上去。
“沈县尉……该娶媳妇儿了。”陈非把完脉意味深长的说。
沈从尴尬的咳了两声,解释说:“不是我不想娶啊,我这虽然有官职,但以前跟着那位刘大人跟久了,那刘大人经常不干实事,所以有些民怨,导致我们下面这些小官都受了波及,都没有媒婆愿意上门,不过现在好了,跟着大人办了这些案子之后,我们家现在是门庭若市,就是太忙了,没空回去相看。”
徐力闻言也走了过来,“你要没空,要不然我让我家那位给你相看相看去。”
“怎么好麻烦嫂子呢。”沈从不好意思地说。
“别跟我客气,认识这么多年了,这点忙帮一帮应该的。”
此话一出,沈从也就没再拒绝了。
咚咚咚
“大人。”康平安走了进来,抱拳行礼:“有人报案!”
阮澜烛他们很快到了一堂,里面站着三个人,一位老妇人和一位年轻妇人还有一个老爷子,三人脸上尽是担忧之色。
见到阮澜烛进来也没有敢说话,康平安过去安抚说:“婶子,这就是咱们知县大人,你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出来,我们也好帮您呐。”
那老妇人颤颤巍巍的鞠了一躬,“大人,昨天下午我儿出去给我和媳妇买鸡,过了一晚上都没有回来,我们一家人都很担心,昨儿个媳妇儿也去了卖鸡家的问了,可是他们家说我儿昨天没去他们家,心中担忧,这才来报案。”
年轻妇人也上前行了一礼,“大人,我婆婆说的没错,我相公从来没有一夜不归过,昨天问了李大哥家之后,想着说不准去别处了,我与婆母,公公都在家等着,想着天黑也就回来了,可没想到这一夜过去了,半点人影都没见到……”
阮澜烛差不多了解了,吩咐徐力:“徐力,你去将他们说的李家卖烧鸡的那个人带过来,顺便沿路问问有没有见过……”阮澜烛转头看向年轻妇人,年轻妇人立马接道:“我家相公姓王,叫王德。”
阮澜烛点头:“沿路问问有没有见过这位王德的。”
“是!”徐力接令,立马带了几个人出去,凌久时几人拿了椅子让他们坐在旁边等。
很快徐力便带回来两个人,进了门说:“大人,这位是李春生,这个叫顺子,他说昨天他见到了王德,便一起带回来了。”
李春生和顺子赶忙冲上面的阮澜烛行了一礼,李春生率先开口:“大人,昨天我确实是见到了王德,但他是经过我家门口就走了,我当时还叫了两声,没理我。”
紧接着顺子开口说:“大人,昨日我见到王大哥,当时我们还聊了一会儿,王哥确实说是要去李哥家买烧鸡的。”
二人的口供也都和王家人的口供对上了,疑点便是去买烧鸡的王德没有去,李春生素来和王德无怨无仇,撒谎的可能性并不大,而且王德确实是往他那个方向走的。
局面有些僵住了,这时候有个衙役带来了一个人打破了这个僵局,“大人,这位猎户说他也见到过王德。”
“你见过王德?”阮澜烛问。
“啊对,我见过,这位小兄弟拿这个画像,我一眼就知道是昨天那个,主要是想忘也忘不了,就是画像这个人吧,首首的就往那鬼林走,吓得我是拦都拦不住。”
“你说什么?!”那年轻妇人尖叫着站了起来,“鬼林?”像是受不了这个刺激,首接晕了过去。
“陈非!”凌久时喊了一声,沈从将人抱了起来,抱到另外一个房间,王家人也都跟着去了,陈非也紧随其后。
只有阮澜烛有些疑惑,“什么鬼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