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求书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第36章 若离于爱者

县衙内,一切又恢复了日常。

这两天的凌久时情绪并不高涨,沈从徐力都有些闷闷的,在柳意竹的尸身葬入远方之后,他们才渐渐平复了心情。

“大人。”陆辞走了进来。

房间内只有阮澜烛一个人在,凌久时和陈非被陆墨带去了后院,非要看蚂蚁搬家,一会才回来。

“什么事?”阮澜烛抬头问。

“大人,您让查的萧亮的事情,有结果了。”陆辞将查到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阮澜烛拿起来打开看里面的内容,看完之后,眉头紧皱起来,事情似乎真的如他猜测的一般,那就有些棘手了。

凌久时回来的时候,陆辞己经离开,看着满头大汗的凌久时,阮澜烛失笑:“不是去看蚂蚁搬家吗?怎么满头大汗的?”

凌久时坐下之后无语望天,哦不,屋子内望不到天,无语望屋顶,“陆墨看完之后非要跟我比剑,我哪比得过,他说会让着我,结果让着我,我还是打不过,就为了躲他那个剑,才累成这样的……”

“你去和陆辞说一声,保管能帮你报仇,陆墨最怕的就是他。”阮澜烛在一旁出馊主意。

凌久时揉着肩膀狠狠的点头,“好!”

“对了。”阮澜烛低下头看手中的书,漫不经心的问:“你和贺珍关系很好吗?”

凌久时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会问这个问题,“当然好,当时你离开的时候我找不到你,伤心了很久,都是贺珍在身边安慰我的,又经常在一起玩,关系自然熟络。”

阮澜烛倒有些沉默,凌久时以为他是不是有点吃味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阮澜烛看向他解释:“没什么,我就是在想,你们关系这么好,肯定是不愿意他受到欺骗和伤害的吧。”

“我跟你关系也特别好,我也不愿意让你受到欺骗和伤害。”凌久时认真的说。

阮澜烛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是凌久时理解错了,但他笑了笑没有反驳。

下午,屋子内又只剩下阮澜烛一个人。

萧亮来到阮澜烛所在的房间内,“大人,听说您叫我。”

阮澜烛将书合上,起身离开案桌,道:“叫你前来,是因为我听贺珍说你来到沧州是来寻亲的,县衙当中有沧州所有人的记录,你要寻得亲姓甚名谁,我们可以帮你找找。”

萧亮脸上有些不自然,“大人不必帮我找了,我己经找过了,听别人说己经搬走了。”

“是吗?”阮澜烛看向他的眼神冷了下来,“是哪个人说他们搬走了,说不准,只是在沧州搬了个家,你把整个沧州城都找遍了吗?”

“都找遍了……”

“撒谎!”

阮澜烛前走几步在袖子里拿出沈从查出来的消息,“这里是沈县尉查出来的,他说你一年前来到沧州,确实是来寻亲,在沧州城找了好多个人家打听,但莫名其妙的就不找了,可并不像你说的,确认亲人己经搬走了。”

萧亮怔住了,他住进府里己经好几日了,怎么突然就开始查他了?

“好奇我为什么查你?”阮澜烛看出了萧亮的心思,解释道:“在你第一天来到这里的时候,有人说要找我,而找我的是贺珍的父母,那一天我见到他们了,凌凌总说你很眼熟,但我确认在你救他的时候他并没有睁眼,后来他未醒你就离开了,当时我便奇怪他为何会觉得你眼熟,见到了贺老爷贺夫人,我才明白过来。”

萧亮瞳孔一缩,整个人怔在那里了。

“我曾在宫中见过一个会刺绣的师傅,她绣出来的绣品是宫中最好的绣品,很神奇的是,她的女儿明明没有学过任何关于刺绣的技巧,可从小便也会刺绣,可能这就是天赋,有的人的天赋来自于父母,陈非也对我说过,有许多的孩子会继承父母的天赋,这就是骨脉血缘,当然,也不一定每一个孩子都是这样,毕竟贺珍就不是,可偏偏来了个你,陈非说过,你对医学方面天赋极高,而你的这张脸与贺珍的父母站在一起,当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若是不知道的人一定会认为你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

萧亮看向阮澜烛的目光带了些警惕,声音也不自觉的冷了下来,“大人究竟想说什么?”

阮澜烛继续说道:“贺珍出生的时候并不在沧州,我让人去贺家打听了,真是凑巧,贺家的老人说,他们是在一位姓萧的农户家诞下的小少爷,萧亮,你也姓萧,而你的户籍上,与贺珍是同年同月同日所生,你来沧州,是来找你的亲生父母的,你才是真正的贺珍,你接近贺珍,究竟是为了什么!”

萧亮彻底慌乱下来,他乞求道:“大人,求你不要告诉贺珍,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是无辜的。”

“这倒是奇了,本官还是第一次见受害者,为受利的人求情。”阮澜烛疑惑道。

“我确实是为找我的亲生父母,但贺珍也是无辜的,我们被换的时候,他也不过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大人我求你,就当此事全然不知,我不想让他伤心……”萧亮十分诚恳的说。

阮澜烛皱起眉头,眼神带着些诧异,这与他想的不一样,他以为萧亮是来报复的,毕竟贺珍夺走了属于他的一切,但现在……

阮澜烛眼神瞥向旁边的一扇屏风,说道:“恐怕己经晚了。”

萧亮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凌久时与贺珍从屏风内走出,贺珍满眼通红的望着他,萧亮在看见他的那一瞬睁大了眼睛,想要往前走一步,却在看见贺珍的表情时,打了退堂鼓。

“你接近我是为了什么?”贺珍问,“是为了报复吗?”

萧亮慌乱地摇头:“不是的贺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贺珍己经不想听他的任何解释,转身跑出门,萧亮立马追了出去。

凌久时面色不好的走到阮澜烛的身边,听见阮澜烛说:“我以为萧亮接近贺珍的目的并不单纯,是我想错了。”

凌久时安慰说:“不是你的错,你只是不想让贺珍受到欺骗,毕竟我们也不知道萧亮的心思。”

另一边,贺珍跑回了房间在萧亮没过来前关上了房门,萧亮被关在外面,只能用力敲门:“贺珍,你出来好不好?我们好好的谈一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屋内的贺珍情绪低落的用身体挡住门,缓缓地坐在了地上,听着身后的敲门声,他流着泪捂住嘴不让哭声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