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凌云派药宗宗主的师父带白榆来到封阳长老住所旁边的山峰。
云海深处,一座楼阁如琼宫坠凡,嵌在悬崖断壁间。山势如刀削斧劈,苍岩泛着冷铁般的青灰,云雾却黏在石缝里不肯散,将楼阁衬得半隐半现,活像悬在云絮上的仙宫。
“白六小姐,是否满意?”凌云派药宗宗主的师父问。
“不错。”
“明日,你拜封阳长老为师。可好?”
“行。”
封阳长老在拜师典礼上给白榆赐名为“云音”。经过测试,让白榆以古琴作为法器。
负责发放物品的内门弟子递给白榆一枚刻着“凌云”二字的玉牌。
白榆也是相当有定力,吃了别人吃不了的苦,做了别人做不了的事,想别人想不到的事。她没有辜负封阳长老的期望。
三年来,她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一遍一遍的记忆看不懂的古文字,手上的伤与茧反复生长,她哭过累过,想逃避过。她咬紧牙根,克服这些困难,始终相信自己不比别人差。
卯时三刻,凌云派山门的晨雾还未褪尽。
两朵素白山茶花斜插在白榆的辫间。垂至腰际的双辫用青藤缚住,藤条上绽着米粒大的花苞,风一吹就轻轻颤,仿佛下一刻就要开花。
山门石阶蜿蜒入云,两侧千年灵松垂下松枝,松针缀着晨露,像串了满枝碎水晶。推开门的刹那,一道光如淬火的银刃射在白榆身上。那人慢慢向前。他越来越近。一个仙姿隽永,芝兰玉树般的身影向白榆走来,他一袭素白锦袍加身,发带随风飘扬,更添仙人气息。
白榆激动的跑过去抱住他。
白榆激动的泪砸在北枳袖上时,北枳整个人突然慌了神。
北枳用手轻轻拍着白榆的背。“这拥抱太逾矩,我们现在是在宗门。”
白榆反应过来,赶忙推开北枳。
北枳身上裹着药香。
白榆眼神里充满担忧。“你的病还没痊愈?”
北枳点头。
山门稀稀疏疏的来了人。白榆转了话题。“师兄跋涉千里,该先回去复命了。”
山风骤起,吹得松涛如潮。
北枳和白榆朝封阳长老那里赶。
白榆笑起来时,连眼尾的青韵都跟着颤,活像枝桠在风里晃。
北枳的心头涌出别样的情愫。
阳光洒在他们的衣袂上,像极了话本里的侠侣。
白榆想起什么。赶忙说:“师父给我起名云音。”
北枳点头。
白榆问:“你以前不常在凌云派吗?为什么派你的人不太知道你?还说你长的极丑,说你的眼睛外凸。青面獠牙,个子矮。”
北枳皱眉,好像是在对他长相极丑这件事感到不满。“我常常跟着师父去云游。”
白榆看着北枳。“这些年,你的长相倒是变了不少,长得比以前还帅。”
北枳像极了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害羞的脸红。“你也是。”
来到封阳长老的院中。
封阳长老正襟危坐。“凌云派长老决定,我们决定组建一个精英队去寻找长生不老药。云音也参加。如今天子的时间不多了,他急需这枚丹药。我们门派的建立因他而起,如若他驾崩,我们也就不存在了。凌云派的自建立起的目标就是寻找长生不老药。多年来,派中派出了无数弟子寻找长生不老药,也有不少线索和相关信息,定能助你们一臂之力。”
白榆己经有了其它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