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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于云端吞天地

白榆有些不太好意思,在他家睡了一晚上,连姓啥都不知道。便问高个子莽汉。“不知贵姓?”

高个子莽汉跟白榆说:“我姓央。”

白榆很严肃的说:“央族长,这些钱给你去买粮食,这封信对你非常重要,把信交给官驿,他们会送到指定地点。过不了多久,你们的救灾粮马上就会来。”

央族长不愿接受。“这怎么能行?我啥也没干,收了您的钱,我良心何处安放?”

白榆斜了他一眼。“你真是活要面子死受罪。你说你什么也没干,但是你是不是给我提供了住所,今天你还要为我指路,这叫啥也没干?”

央族长别擦眼泪,边说:“有良心的人都会这么做。我也不装体面了,这些钱我收下。我替全寨子的人谢谢你。它日,您若有需要的地方,我央丰,绝对不会推辞,您说一声。天上的月亮我都给您摘下来。”

白榆摆摆手。“别别别。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我也没帮到你什么。”

央丰打量着白榆。“我冒昧问一下,姑奶奶,您身上带着贵气,但穿粗布麻衣。一封信便可让朝廷放发救灾粮,您到底是何人?”

白榆见他老实。便说道:“前生旧事,说予你听又何妨?吾乃官家女,奈何低一等,被视为灾星,被其赶出门。在其荒山中,自为亡命魂,寻路遇三人,哀其民生艰。全财二分一,一份奔前途,一份用于民。手写一封信,便可救其民,乃吾之荣幸。吾父系其民,一定救其民。族长莫要慌,万事皆有窗。”

“既然是前生旧事,那就一切向前看。姑奶奶,你什么时候去?”央丰问道。

“你现在可有空?”

“有。”

“那现在去,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本事爬上去,早去早到。”

“行。”

出寨子后,经过一条清幽的小路,白榆感觉心情倍儿爽,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很快来到了通往凌云派的路。

“姑奶奶就是这。但是,我们没本事爬上去,您得自己上去,送也只能送到这了。”央丰愧疚的说。

白榆点点头。“麻烦你了,赶紧去办你的事,把肚子弄饱,才是正事。”

“姑奶奶,您说的对,后会有期,告辞。”央丰拱手。

白榆看看上面,再看看下面,首接原地给她愣住。

白榆大骂道:“靠,这是路吗?这明明是阎王路。”心情一下子不倍儿爽了。希望也破灭了。“我愿称这条路为阎王索命路。”

白榆把最后的馒头吃掉,开始启程。

太阳首射头顶,白榆拉着通天链使劲往上爬,尽管手掌己经血肉模糊,她仍然坚持咬牙坚持,毕竟下面是万丈深渊,稍有不慎,便会要了她的命。她抖如塞康,但现在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唯有登顶这一条路。白榆用了一夜攀爬,第二天终于登顶。

白榆差不多用尽全身的力气,最后吊着一口悠悠气来到凌云派的大门。

“你是何人?快快报上名来。”守门厉声喝道。

白榆把晚疏夫人给她的玉佩拿出来。然后,拿出几锭银子递给守门。“大哥,行行好,把这玉佩递给封阳长老。”

守门也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行,你在这等着。”

白榆长叹一口气。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在等的过程中,白榆作了一首诗,感慨攀峰之难。

攀峰

冲天首道八千蹬,

顺链飞登凌云峰。

陨石落空惊天地,

惊心胆颤万物焉。

冷链冷风冷刺骨,

白眉白唇白衣裳。

自古圣贤磨体志,

立于云端吞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