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时,白府上上下下的人跪在院中。未公公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丞相 白琛,辅弼忠勤,赞襄鸿业,燮理阴阳而邦基永固,朕心嘉慰。其嫡女 白榆 ,性纯淑,行端谨,幼承庭训,通《诗》《礼》,贤名播于京华,容止称于闺范——有“静女其姝,贻我彤管”之德,兼“猗嗟昌兮,射则臧兮”之姿,实乃名门淑女。
皇五子 玄珩,英睿夙成,器宇宏深,文武兼修,堪为栋梁之选。朕仰观天象,俯察人伦,咸谓天作之合。今良缘既缔,宜申嘉礼。特赐婚 白榆为五皇子妃,以谐琴瑟,永懋阃仪。
着 礼部 速备六礼, 钦天监 择孟春上巳日卯时三刻 行大婚之典。赐 黄金百两、蜀锦十端、和田玉册 为妆资,以昭朕怀。
布告天下,咸使闻之。
钦此。
白榆跪在地上,她觉得真是不可思议,皇上竟然会同意五皇子。
白琛和晚疏夫人恨的牙痒痒。
第二日上朝时,白琛朝堂之上,举证五皇子德行有亏。
皇帝却突然冷笑一声,打断众人:“五儿虽行事孟浪,却也算‘情真意切’。”
皇帝并未废黜五皇子,反而下旨:“五儿,你既倾心白六小姐,朕允你去治理水患,戴罪立功,改正德行。婚事推后。等白六小姐及笄以后,你再登门求娶。”
皇帝露出深意的笑。还借机敲打白家:“白爱卿,女儿的婚事,也要顾全皇家体统。”
五皇子跪地叩首,嘴角勾起隐秘的笑意:“谢父皇恩典!儿臣定不负所托。”
深夜,玄北辰悄悄来到白榆房中。两人交谈着。
玄北辰有一些疑惑: “父皇为何会给你赐婚。玄珩的野心昭然若揭。他明明是想要白府的兵权。父皇怎会看不出?”
白榆喝了一口茶,说道:“皇帝并非糊涂,而是在利用五皇子的物力与财力。水患可是烫手的山芋,做不好,可是要斩头的。如今,国库本就空虚,皇上就是要借此事来削弱五皇子的势力。就看他如何破局。我只不过是一个牺牲品而己。”
玄北辰面露担忧。
白榆却笑着说:“不用担心,静观其变就好。这盘棋谁输谁赢,还说不准。万事万物都有突破口。越急越见怪。”
玄北辰似乎想到什么。与白榆讲道:“那日,我去五皇子宫中偷听。五皇子与他的母妃产生的争执。他的母妃似乎不喜欢你。详细的对话有:
“白榆确实倾国倾城,但是此人城府太深。在宫中时,就不守女德,去校场偷看。难道你忘记那次她在宫中发疯吗?她可能有精神疾病。以后肯定是个大麻烦。反正我不同意你娶白榆。”
“母妃,我也不是一个只在乎外表的人。她虽然长得美,但我也知道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但白琛的手上有着兵权。谁若是娶了她,谁就有可能成为皇帝。”
“你当你父皇是傻子吗?他会想不到。他早就将扳倒白家了。”
“母妃,我自有安排。白榆,我是娶定了。你早些歇着。”
白榆听了之后也只是摇摇头,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