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道离开无悲殿,首奔祭酒城而去。
他本想先回去带上元诗,但转念一想,还是先去丐帮走一趟再说。
祭酒城内。
李正道换下了夜行衣,来到一个写着“丐帮”牌匾的门头前。
这门脸看起来还挺大气的,来往进出的人源源不断,不过这些人都有一个特点,不论男女老少,都在腰间系着一根灰色的粗布顺裙而下。
这就是丐帮之人的标志,兴许也是老酒鬼如此笃定的原因。
李正道抬脚便迈入丐帮门槛。
......
祭酒城百里外,一个百米瀑布之地。
老酒鬼行至此地,他嘴巴一张,吐出几块鸭骨头。
那鸭骨头如离弦之箭,激起一阵气流。
老酒鬼脚步一踏,飞身而出。
他脚尖点在鸭骨之上,再度借力而去,几步之后,便猛地扎入瀑布之内。
“嘿嘿嘿~”老酒鬼一入水帘洞内,便笑了起来。
“无忧,你猜猜我发现了什么。”
洞穴之中,有微弱的光芒。
能看到一个灰衣老妇,盘膝坐在石床之上。
被老酒鬼称作无忧的老妇,身躯微微一动,却并不打算回应。
老酒鬼踱步,偷摸着上前。
就在他距离无忧不足五米之时,无忧却忽然睁开了双眸。
“逍遥老鬼,你再往前一步,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逍遥老鬼不敢动了,只能停下脚步,摸了摸脑袋,场面有些尴尬。
无忧女道:“说吧,你这次,又发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逍遥老鬼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自顾自地拿起酒碗,从自己抱着的酒坛里倒了满满当当一碗,不紧不慢地喝了起来。
无忧女见他这般模样,反倒是有些急了。
“你这老酒鬼,但凡有用的消息,就在那里吊着老娘,你信不信我过来打断你的腿!”
逍遥老鬼一口饮下碗中之酒,娓娓道来。
“话说,你不是让我跟丐帮的人说那无悲殿被灭门,让他们去搜刮财物吗?”
“你还说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所以我便在无悲殿待了这么些时日。”
“你猜怎么着?有个二十出头的小伙,竟然在昨夜穿着夜行衣,只身潜入了无悲殿,似乎在翻找什么东西,还将停在灵堂的棺材打开,扣那死人的嘴巴子,我猜,他要找的东西,应该就枚琀玉!”
“什么!”此话一出,无忧女瞬间站起身来。
她很想上前问个清楚,却还是止住身形,停在了五米之外。
“那个少年,是个什么模样?修为如何?”
逍遥老鬼思索片刻,回忆道:“嗯......他蒙着面,我也看不清具体的,但从眉宇来看,也就二十岁的模样,修为嘛,二境六重天,天赋倒也算不错了。”
“还有没有别的信息,那人现在去了哪里?”无忧女再度追问。
“没了,就这些,那小伙子看起来不好相处,但其实还挺豪爽的,没说两句,便赏了我一枚十两的金锭呢。”
听到这话,无忧女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别说她们这般修为,哪怕是个二三境的小修士,也不会在乎凡俗金银。
“消息我收到了,我现在得离开一趟,你要乐意待,就在这里待着吧。”
无忧女说完,身影几个闪烁,消失在洞穴之中。
......
丐帮之中。
一大群修士,忽然将李正道围拢起来。
为首之人,乃是一介女流,二十五六,面容娟秀,腰间系着一条白色丝带,身着红衣,光鲜亮丽。
“在下祭酒城丐帮帮主李红缨,不知这位少侠闯入我丐帮,所为何事?”
“若不说个令我等满意的由头,怕是今日难以善了了。”
李红缨言语带着一丝威胁,气息微微展露,竟是鸣镝境八重天的修士。
周遭还有些人,修为同样不弱,还有西人都是鸣镝境修士。
这些人一个个面露不善之色,气氛凝重,随时都能打起来。
能在这城池站稳拥有如此势力的,绝非百善堂那种山野之流能比,李正道也不敢轻视。
他笑着从怀中掏出一枚十两的金锭,递了上去:“在下李元书,都是本家人,红缨姐还请勿怪,我初来乍到,不懂我们丐帮的规矩,这就当赔个不是了。”
看着那金灿灿的金锭,李红缨面色瞬间展露笑容,上前拉着李正道的手臂,默不作声将金锭收了下来。
“哎呀,早说是一家人嘛,何必弄得这般生疏。”李红缨挥挥手道:“都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来这里碍我元书弟弟的眼。”
这话一说,丐帮众人脸上纷纷绷不住了,一个个嬉皮笑脸地散去。
李正道有些愕然,合着这些人刚才都是装的?
李红缨搭着李正道的肩膀,一双红唇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哎,元书弟弟,不瞒你说,红缨姐虽然是修士,但要养活这一大家子人,实在不易,没办法,只能向来我丐帮之人,收个门头费。”
“其实懂事的,只要交二两银子就行,但你既然是初来乍到嘛,这十两金锭,就权当是给姐姐的见面礼了。”
李正道:“......”
这李红缨自来熟,这般亲密,弄得李正道都有点不自在了。
他缓缓挣开李红缨,保持了个身位,拱了拱手,道:“红缨姐,我此来丐帮,也确实有些事。”
李红缨又上前,拍了拍李正道的胸膛,感受到那坚实的肌肉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元书弟弟放心,无论什么事,红缨姐姐都能帮你完成,看在本家人的份上,姐姐还可以给你打八折。”
“来来来,快说说,到底是什么事?”
李正道:“那我可就说了。”
李红缨一摆手:“只管说!”
李正道:“红缨姐无悲殿一行,可否寻到一枚琀玉?”
听到这话,李红缨面色瞬间冷了下来。
“元书弟弟,你在说什么?无悲殿?我丐帮之人,可从未去过那无悲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