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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藏在风中的承诺

天还没亮,烬野就出现在树屋前。他的银灰色毛发被露水打湿,泛着细碎的光,狼眸里藏着我看不懂的情绪。“走吧。”他伸手,狼爪收得很拢,生怕伤到我,尾巴不自觉地扫过地面,像是有些紧张。

我们一路往部落后山走去,晨雾还未散尽,远处传来几声鸟鸣。烬野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确认我的位置,却始终没有说话。首到爬上一座小山丘,他才停下脚步。山丘上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晨风拂过,带着青草的香气。

“其实一首想带你来这里。”烬野终于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从你刚来部落的时候就想了。”他转身面对我,狼眸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明亮,“那时候觉得你很奇怪,明明那么弱小,却总是要往危险里冲。”他顿了顿,尾巴轻轻圈住我的手腕,“后来才明白,那是我最在意你的模样。”

我的心跳陡然加快,喉咙发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烬野却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继续说道:“我是首领,本该保护所有人,但每次看到你受伤,我都恨不得撕碎伤害你的人。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他自嘲地笑了笑,狼爪抬起,轻轻擦过我的脸颊。

还没等我回应,一声尖锐的鸟鸣打破了宁静。曜穹从云层中俯冲而下,金色羽翼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我就知道你们在这儿。”他落地时,爪子里还抓着一束用藤蔓绑好的花,“说好要带她看风景,怎么能少了我?”他将花塞到我手里,鹰眸却瞪着烬野,“下次别想独占她。”

烬野刚要开口,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绯烬喘着气跑上来,狐狸尾巴一翘一翘的:“你们偷偷跑出来,居然不叫我!”他跑到我身边,立刻用尾巴缠住我的手臂,“我摘了好多野果,可甜了!”说着,就把一颗红彤彤的果子递到我嘴边。

突然,树影晃动,玄溟盘着蛇尾游了过来,紫眸不满地扫过众人:“这么热闹的事,也不叫上我。”他的蛇尾悄悄缠上我的腰,“人类,他们没欺负你吧?”话音刚落,栖月也从灌木丛中钻出来,鹿耳上沾着草屑:“我采了些草药,这里的月光草长得特别好,晚上发光的时候……”他说着,耳朵红了起来,“想和你一起看。”

这时,撼山的大嗓门远远传来:“等等我!”他扛着一根巨大的树枝,气喘吁吁地爬上山丘,“我给你做了个秋千!”他把树枝放下,挠了挠头,“不过好像还没做完……”

驰夜则像幽灵一样从树后出现,手里转着一把精致的匕首,银灰色瞳孔带着笑意:“看来我来晚了?”他靠近我,在我耳边低语,“他们都送了礼物,我该送你点什么好呢?”

看着眼前七个人,我突然觉得鼻子发酸。他们性格迥异,表达方式也各不相同,但眼底的温柔却如出一辙。风轻轻吹过,带着他们身上不同的气息——烬野的清冷、绯烬的温暖、玄溟的孤傲、栖月的清新、撼山的质朴、驰夜的不羁,还有曜穹的高远。

“谢谢你们。”我终于说出这句话,声音有些哽咽。绯烬立刻用尾巴擦去我眼角的泪,栖月紧张地凑过来查看,玄溟则不满地哼了一声,却把我往他身边拉了拉。烬野看着众人,狼眸里闪过一丝无奈,却又带着宠溺:“好了,都别闹了。”他看向我,“以后的路,我们一起走。”

其他人纷纷点头,绯烬的尾巴缠得更紧,玄溟的蛇尾也悄悄收紧,曜穹展开羽翼将我护在中间。远处的阳光越发明媚,照在这群特别的“家人”身上,这一刻,我知道,无论未来还有多少风雨,只要有他们在,我就不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