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消散后的第七日,紫藤花海的安宁被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打破。玄影正在用藤蔓为幼子编织摇篮,鳞片突然竖起如银甲。他将我挡在身后,蛇尾缠上我的腰,低声道:"是灵脉守护者的气息,这次...来者不善。"
花房外,数十道身影自雾霭中浮现。为首的老者身着暗纹长袍,手中玉杖雕刻着狰狞的蛇形图腾。"双生血脉的孽种,"他的声音像砂纸般粗糙,"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话音未落,玄影的利爪己擦着我的耳畔挥出,银芒在晨光中划出凛冽弧线。
"想动我的妻儿,先问过我的獠牙!"玄影的怒吼震得藤蔓簌簌发抖。他转身时,我看见他鳞片下隐约泛起的灰斑——那是诅咒残留的痕迹。我环住他紧绷的腰,金色锁链顺着交握的手腕游走:"别怕,我们的血脉...比他们想象的更强大。"
老者冷笑一声,玉杖重重敲击地面。无数符文从地底升起,化作囚笼将我们困住。玄影的蛇尾疯狂抽打符文,鳞片被灼出焦痕,却始终将我和幼子护在中央。"梨儿,闭上眼睛。"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痛苦,犬齿却温柔地蹭着我的脖颈,"我不想让你看见我失控的模样。"
腹中的胎儿突然剧烈胎动,金色胎记蔓延至我的眼底。我捧住他染血的脸颊,主动吻上那颤抖的嘴唇:"你忘了吗?"灵力在唇齿间交融,锁链缠住他的手臂,"我们是彼此的解药。"玄影愣了一瞬,随即加深这个带着血腥味的吻,蛇尾将我拽得更紧,几乎要嵌入他的鳞片。
战斗在唇舌交缠中爆发。玄影的利爪撕开第一道符文,我调动腹中胎儿的灵力,金色锁链化作光刃斩断束缚。老者见状,竟祭出一面刻满骷髅的铜镜:"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尝尝灵脉禁术的滋味!"铜镜中射出的黑光所到之处,藤蔓瞬间枯萎。
玄影突然将我扑倒在地,黑光擦着他的后背划过,鳞片飞溅如银雨。"为什么要这么拼命..."我泣不成声,抚摸着他渗血的伤口。他却笑着舔去我的泪水,犬齿轻咬我的耳垂:"因为你在我怀里,因为...我们的孩子在听爸爸妈妈战斗。"说着,他转头看向摇篮里挥舞小手的幼子,眼中满是温柔。
就在局势胶着时,我腹中的胎儿传来一阵滚烫的灵力。玄影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尾巴突然缠住我的双腿,将我们的身体贴得严丝合缝:"梨儿,抓住我的鳞片!"他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当三种血脉之力彻底融合的刹那,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符文囚笼如玻璃般寸寸碎裂。
老者惊恐地后退:"不可能!双生血脉明明该被..."话未说完,玄影的利爪己抵住他咽喉。但在触及要害的瞬间,他突然顿住——老者颈间的玉佩,竟与玄影记忆碎片中的图腾一模一样。
"玄影,别冲动。"我按住他颤抖的手臂,金色锁链缠绕在他手腕,"这里面...或许另有隐情。"玄影转头看向我,琥珀色的瞳孔里翻涌着杀意与困惑。他松开老者,却将我搂得更紧,蛇尾牢牢圈住幼子的摇篮:"今日暂且饶过你们,但谁敢再动我的家人..."他的獠牙闪过寒光,"我会让整个灵脉,为你们陪葬。"
夕阳西下时,花海重新归于平静。玄影将我抱坐在膝头,尾巴轻轻扫去我脸上的尘土:"疼吗?"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对不起,又让你陷入危险。"我转身吻住他,锁链缠住他的手指:"我们说过,要一起面对所有黑暗。"他将脸埋进我的颈窝,鳞片间的温度熨平了所有恐惧,而远处,老者离去的方向,隐隐传来不祥的预言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