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升机旋翼劈开墓园阴云,宁暖暖割断的安全带如死蛇垂落脚边。顾瑾年操纵杆猛压西十五度,机体俯冲掀翻宋家祖宗牌位供桌!檀木果盘砸中宋知微额角那瞬,宁暖暖染血的瑞士军刀己抵住他喉结:“丝巾专柜股权书带了吗?”
“带…带了!”宋知微哆嗦着摸向背包,却突然抽出一柄镀铬射钉枪!
砰——嗤!
特制混凝土钉擦着宁暖暖锁骨没入舱壁,液压油喷溅如黑血。顾瑾年反手拧开燃料紧急阀,机体在失重中翻滚,将宋知微甩向舷窗!
“股权书在……”他狂吼着随公文包飞出机舱,下方正是宋氏初代家主墓的汉白玉碑尖。
暴烈气流卷动股权转让书翻飞,宁暖暖半个身子探出舱门。顾瑾年铁臂钳住她腰肢按回大腿,操作杆回拉成极限仰角——
机腹与墓碑浮雕擦出刺目火星,股权书飘向墓穴裂口!
“抓紧!”顾瑾年突然解开自己安全带,悍然抱着宁暖暖跃出机舱!
下坠的狂风撕扯衣衫,他后背精准撞上百年榉树枝桠。枝干断裂声爆如惊雷,两人滚落在苔藓。染着油污的股权书正卡在龟裂墓砖缝,宋知微却在五米外举起射钉枪:“去死……”
扳机抠动前,顾瑾年指尖甩出首升机钥匙,精准砸进枪管!
轰隆!
哑火的射钉枪炸膛,宋知微右手被削掉三指。
“十亿赌注。” 宁暖暖踩着染血的股权书碾进泥里,“你该感谢炸膛力度不够。” 脚尖勾起散落的无名指踢向墓碑,“否则得用脚签转让协议了。”
暴雨冲刷着血泥,宋知微的哀嚎被惊雷吞没。
顾瑾年突然将宁暖暖按在初代家主碑上,染着血与雨的唇封住她喘息。犬齿撕开她肩颈处破口,血腥味在舌间翻涌:“还剩十二亿赌债……” 大掌探入她大腿绑带抽出备用军刀,刀尖猛地凿向墓碑鎏金谥号!
锵啷!
刀锋崩裂的碎碴溅进宋知微伤口,更惊悚的是金漆剥落后——
汉白玉竟洇出荧荧血斑!
“1912年英商勘探报告。”顾瑾年指腹抹过血斑蹭上她唇,“记载宋家坟山有凝血矿脉。”墓砖突然塌陷!宁暖暖随他跌入灌满腐气的甬道,手机电筒照亮壁面:血斑在青砖缝蔓生如蛛网,最终汇向深处悬空的玄冰棺。
冰棺中宋氏老祖宗手握乌木匣,棺盖刻满瑞士军刀同款""刻痕!顾瑾年枪托砸碎冰棺刹那,角落监控器红点亮起。宋老朽迈的狂笑从扩音器炸出:“多谢顾总开棺!这匣里血玉认主需活人祭……”
话未毕,宁暖暖抓起宋知微断指塞进验证锁!
喀嗒。
乌木匣弹开,寒雾中浮起鸽血红玉珏。却在触碰顾瑾年掌心瞬间剧烈灼烧,青烟混着皮肉焦糊味弥漫墓穴!宋老厉笑:“血玉只认宋家嫡……”
尖叫戛然而止——宁暖暖突然割开自己手腕,热血泼溅玉珏!
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玉珏吸饱鲜血后化作流态,丝缕渗入顾瑾年灼伤的掌纹。所过之处伤口结痂脱落,最终在他腕骨凝成赤金嵌血玉的手铐纹样!更离奇的是玉纹延伸的血管在他手臂凸起,脉搏亮如熔岩灯,将壁上血斑照得纤毫毕现——
哪有什么矿脉?分明是宋家百年走私稀有金属的放射物质泄漏图谱!
“宋家拿祖坟当核废料仓库?” 宁暖暖撕开衬衫替他包扎,布条却被他反手系成蝴蝶结扣在腕铐上:“辐射血玉能毁尸灭迹……”指尖突然按她唇珠轻嘘。
墓道深处传来钢轨摩擦声,运载铀矿石的矿车正碾过枯骨驶来!顾瑾年抱起宁暖暖滚入空棺,棺盖扣合时毒雾从缝合喷涌。黑暗中他的唇游移在她耳际:“玉铐脉冲频率和宋家地下钱庄密钥同步……”
矿车撞塌支柱的轰鸣中,他含住她耳钉轻语:“吞并宋氏的按钮……”大掌引着她指尖按向自己脉搏熔岩纹,“就在你刚才喂血的伤口里。”
震动突然停止。棺盖被气焊切割的蓝光照亮,宋老扭曲的脸贴在观察窗:“真可惜,血玉辐射量能……”
“能帮你催账对吗?” 宁暖暖突然扯开顾瑾年衬衫,吻上他随脉搏搏动的熔岩纹!玉铐猛地爆出强光,宋老身侧七个保险柜指纹锁应声炸裂!
——飘出的赫然是顾氏近五年被劫持的百亿订单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