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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带着一丝慵懒,透过索托城客栈的窗棂,照亮了走廊。
司空明神清气爽地推门而出,精神奕奕,仿佛昨夜的耕耘对他而言只是热身运动。
他身旁的胡列娜更是容光焕发,眼角眉梢都带着被滋润后的妩媚与满足。
白皙的脸颊透着健康的红晕,像一颗熟透的水。
然而,与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门外或靠墙、或坐在地上的三个身影——
宁荣荣、小舞、朱竹清。
她们个个顶着浓重的黑眼圈,眼神涣散,头发都有些凌乱,仿佛被妖精吸干了精气神。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我很困”、“我很萎靡”、“我昨晚遭受了精神冲击”的气息。
胡列娜的目光扫过这三张憔悴的小脸,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带着胜利者优越感的笑容。
她刻意放慢脚步,走到她们面前,声音清脆,带着戏谑:“哟,三位精神头不错嘛?”
“怎么样,昨晚的‘现场教学’,听完之后,老实了没有?”
她的目光尤其在宁荣荣和小舞脸上逡巡,充满了促狭。
“唰”地一下,宁荣荣和小舞的脸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连带着耳根都染上了粉色。
朱竹清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但微微侧开了脸,目光飘向别处,显然也是极不自在。
鬼知道她们昨晚是怎么熬过来的。
她们身为魂师,根本无法阻挡隔壁房间传来清晰得令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各种声响。
压抑的*息、失控的娇*、激烈的碰*、简直是一场听觉上的酷刑!
她们只能蜷缩在自己的房间里,用被子蒙着头,却依然挡不住那魔音贯耳。
她们现在只想对司空明说一句:大哥,您也太会耕田了!这精力是铁打的吗?
胡列娜见她们一个个羞愤欲死,哑口无言的样子,觉得再逗下去也没意思,撇了撇嘴,终于消停了。
司空明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无奈地笑了笑,率先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
“行了,都别傻站着了,肚子饿不饿?折腾了一晚上,去吃点早餐?”
提到吃,原本蔫得像霜打茄子的小舞,耳朵仿佛瞬间竖了起来,眼睛也亮了几分。
她立刻举手,声音带着点虚弱的雀跃:“好啊好啊!饿死我了!”
“昨天…呃…那个…消耗太大了,我要吃好多好多好吃的补一补。”
司空明闻言,有些奇怪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挑眉道:
“你昨天又没干什么体力活,就在隔壁待着,你怎么累成这样了?”
“啊?那个…我…我…”
小舞被他问得一窒,刚刚恢复的一点精神又蔫了下去,脸蛋再次爆红。
结结巴巴,语无伦次的说道:“就是…就是累嘛,哎呀,别问了!”
“那边正好有家早餐店,看起来不错!我先去占位置!”
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也顾不上其他人,低着头,飞快地朝着街对面一家看起来热气腾腾的早餐店冲了过去。
她总不能说,自己昨晚因为听得口干舌燥,喝了太多“水”所以蹲在厕所那个吧。
司空明看着小舞仓惶的背影,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懂这流氓兔又在发什么神经。
他摇摇头,对剩下的胡列娜、宁荣荣和朱竹清示意了一下:“走吧,填饱肚子再说。”
一行人走进早餐店。
清晨的店里人声鼎沸,一个机灵的伙计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堆着热情的笑容:
“哟!各位贵客早啊,里面请里面请,吃点什么?咱这儿应有尽有!”
司空明没急着点单,回头看向身后三人:“你们想吃什么?”
宁荣荣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角都渗出了点生理性泪水:
“随便…能填肚子就行…”
她说着,脚步虚浮地走到已经占好座的小舞身边,像一摊软泥似的瘫坐下去。
朱竹清更是一言不发,沉默地跟了过去,挨着宁荣荣坐下,脊背虽然依旧挺直,但眼神明显有些放空。
显然还没从昨晚的听觉盛宴和睡眠不足中彻底回神。
伙计眼珠子一转,立刻看向司空明,他搓着手,脸上笑容更盛:
“这位爷,看几位贵客也是第一次来咱小店吧?要不,尝尝咱店的招牌?”
司空明问道:“哦?地不地道?”
“哎哟喂!您嘞把心放肚子里!”
伙计一听这话,瞬间来了精神,声音都拔高了八度,身体夸张地原地旋转了三百六十度。
手上比划出一个冲天的大拇指,动作幅度大得差点带倒旁边的凳子。
“咱家这手艺,传了三代人了!”
“那叫一个地道!”
“绝对的地道!不地道您砸我招牌!”他拍着胸脯,唾沫横飞地保证。
司空明看着他那样子,不禁莞尔一笑,“行,去吧!”
“好嘞!几位贵客稍等片刻!马上就来!”
伙计得了准信,唱了个喏,动作麻利地转身朝后厨跑去。
随后,司空明带着胡列娜在宁荣荣她们对面的长凳上坐下。
他刚坐下,脸上的那点笑意就迅速收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审视目光。
他身体微微前倾,双臂随意地搭在桌沿,缓缓扫过对面三个低垂着脑袋的女孩。
早餐店嘈杂的背景音似乎在这一刻被隔绝了。一股无形的压力悄然弥漫开来。
“好了,”司空明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周围的喧闹。
“现在,该说说正事了。你们三个,跟了一路,又听了一晚…说吧,到底想干嘛?”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小舞身上。
小舞身体一僵,抬起头,眼神躲闪,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甜腻的借口:“我…我其实…”
“打住。”
司空明抬手,“你这只流氓兔’就别找借口了。你那点小心思,就差写在脸上了。省省吧。”
小舞被他直接点破心思,尤其是那个流氓兔的称呼,让她瞬间羞得满脸通红。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能发出一声蚊子哼哼般的“哦…”,手指绞着衣角,再不敢看他。
司空明的目光随即转向宁荣荣。
宁荣荣心里正七上八下,努力组织语言,想着怎么糊弄过去。
“七宝琉璃宗的少宗主,”司空明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像一颗惊雷在宁荣荣耳边炸响。
她猛地抬头,瞳孔骤然收缩,脸上写满了震惊——他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