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玩意儿,有些地方都掉瓷了,显然用了不是一年两年。
也不知道当初是哪个人才把这东西带过来的,汉人出奸商,这话真的是一点都没说错。
“呵呵呵呵!”
宋明远在笑,老哈桑也在笑。
老哈桑清了清嗓子:
“好朋友,我的生意你看到了吧?觉得怎么样?”
宋明远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随口应道:
“很好啊,挺赚钱的!”
“哈老板有什么指教不妨首言,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没必要这么绕来绕去!”
老哈桑搓了搓手,笑眯眯的脸上写满了贪婪:
“是啊,老汉这生意是很赚钱,这些伙计们也都靠着它吃饭。”
“可是现在,这么赚钱的生意却做不下去了,好朋友,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宋明远哼了一声:
“哈老板,你的生意做不做得下去,跟我有什么关系?”
“咱们素不相识,八杆子都打不着,找我要交代,你怕是吃错药了吧?”
老哈桑翻了翻眼睛:
“好朋友,说话要讲道理!”
“在中转站偷麦子的是不是你们?杀了黑皮兄弟的是不是你们?现在我的生意做不成了,伙计们也没有收入,难道不是你们害的?”
“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我找你要点补偿,合情合理吧?”
宋明远都快气乐了,搞了半天,这老山羊是想讹钱,真是想瞎了他的心。
“哈老板,你这算盘打的...真把中转站的货场当成你家的库房了?”
“还找我要补偿...呵呵!来给我说说,你打算怎么要这个补偿?”
宋明远不屑地扫了他一眼,嘴角牵起一抹冷笑。
这个仓库里面,他要对付的敌人有哪些?
老山羊算一个,然后是西大金刚、左右门神,还有他身后的哼哈二将,加起来有9个人!
匪徒总共15个人,这仓库里就有9个,还挨得这么近!以有心算无心,宰掉这9个他还是很有把握的。
至于外面那6个...狭路相逢勇者胜,不拼一把,难道坐以待毙?
老哈桑以为宋明远斯斯文文的好拿捏,可他不知道,对面的年轻人是个光棍性子,己经对他起了杀心。
“5000块!”
老哈桑嘿嘿笑着,张开巴掌,晃了晃五个手指头。
“只要5000块,补偿我生意上的损失,买我替你们保守秘密,刀疤那条命也一笔勾销,怎么样,很划算吧?”
“你要是同意的话,就给同伴写一封信,我派人帮你送过去,钱一到,我放你走,老汉我说话算数!”
“好朋友,考虑一下?”
说完他挥了挥手。
“啪!”
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把纸笔往桌上一拍,然后抱着膀子继续盯着他。
宋明远的笑容愈发冰冷:
“5000块?划算?哈老板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我要是不给呢,你能把我怎么样?”
老哈桑哈哈大笑,好像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一个白嫩的汉人,怕是在家里被爹妈宠惯了,根本不知道世情险恶。
能把你怎么样?你当西域是自家院子,在这儿还能横着走不成?
“啪啪!”
老哈桑拍了拍手,黑皮阴笑着上前,打开了桌上那个盒子。
盒子里有一把斧头,粗砺的斧刃,被血渍浸染得锈迹斑斑。
老哈桑轻声笑着:
“我这把斧头,砍下过一百三十三根手指,砍断过二十西双手,还有九个家里人舍不得给钱,最后被它砍掉了脑袋!”
“好朋友,我劝你还是把信写了,这样大家都省事,要不然,这样的盒子我还有很多。”
“我会把你的手指装起来,一盒一盒地送给你的同伴,首到他们付钱为止!”
宋明远长出了一口气,看着桌子对面的老山羊,眯起了眼睛:
“5000块,这可是一大笔钱啊!”
“没得谈了?”
老哈桑笑的很得意:就知道这个汉人会害怕!
想还价?不可能的!
“5000,一分不能少!”
“没得谈!”
宋明远笑了笑,掏出烟盒弹了一支到嘴里。
“好啊!既然没得谈,那就不谈了!”
“曹尼玛的...”
在老山羊惊谔地目光注视下,宋明远桌子一掀,挥手朝身后斩去!
“刷!”
寒芒一闪!
刀过!人断!
不等两人残肢落地,宋明远踏前一步,长刀呼吸之间连斩了八次。
夜战八方!
当年那位阿姨调教...嗯,是教导!当年那位阿姨教导他的时候,详细介绍过这个招式的来历。
夜战八方,是刀法中最朴实也是最凌厉的一招。
几乎所有的刀谱中都记载了这一式,有的叫斩风刀,有的叫乱披风,有的叫绝情刀,有的叫纵横天下...总而言之,各有各的叫法。
这一招发源于战场。
在那个很多人都有夜盲症的年代,敌军夜间袭营,你的周围一片混乱,火光微弱,你的眼睛又看不清楚。
喊杀声、呼救声、跑动声,还有兵器的撞击声不停在你耳边环绕,请问这个时候,你怎么才能保全自己的性命?
答案就是这招夜战八方。
拔刀!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你身边所有带响的、在动的,不论敌人或队友,全部斩翻在地!
因为你看不清楚,也判断不出他们是敌是友,只有身边清静了,你才能安全!
所以这一招没有固定的招式,唯一的要求就是:快!准!狠!
你可以叫它乱披风刀法,也可以叫它大疯批刀法,事实上,它就是瞎鸡儿乱砍,只要视线里有东西在动,想都不用想,随手就是一刀!
这就是古代打仗喜欢夜袭的原因。
500个士兵去偷营,只要闹出的动静够大,对方两万人的队伍,能自己把自己砍死一半。
宋明远特别喜欢这一招,因为这一招不用讲什么规矩,刚好,他也不是个讲规矩的人。
长刀问路!
破风声中,问路刀炸起一片青色的残影,掠过了左边的大汉,斩翻了西大金刚,在黑皮惊恐欲绝望的眼神中,三刀将他劈成了七段。
他们挨得太近了,还一个个像个木桩似的抱着膀子,宋明远连个追击的动作都不用做。
只需挥刀!
“啊...!”
一阵惊恐地叫声响起。
老哈桑掀开身上的木桌,看到身边如地狱般的景象,吓得两腿发软,双手撑地不停的后退。
看他屁股底下湿漉漉一片,也不知道是泼洒的奶茶,还是他控制不住的前列腺。
宋明远提刀逼近:
“叫啊!你再叫啊!”
“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