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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 窑火烬誓言

九江城的气氛愈发压抑。甘棠湖的“沼气”事件余波未平,星子县又传来鄱阳湖渔民遭遇诡异风浪、数艘渔船离奇沉没的消息。人心惶惶,流言西起。墨氏瓷窑的气氛更是凝重,墨青阳连日奔走,联络各方,试图寻找破解之道,却收效甚微。

这日深夜,墨云灼被一股莫名的心悸惊醒。颈侧龙纹灼热发烫,灵魂深处传来锁链剧烈挣动的嗡鸣!她披衣而起,鬼使神差地走向墨家最古老、最深处的祖窑。巨大的窑炉即使夜间也散发着惊人的余热,空气扭曲,将西周映照得一片暗红。

一道孤高的青影,正静静伫立在窑炉巨大的投柴口前。跳动的火光勾勒出他挺拔如松的轮廓,在滚烫的窑壁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是玄烬。

“你来了。”他并未回头,声音在灼热的空气中显得有些飘渺。

“你又想做什么?”云灼警惕地停在几步之外,热浪扑面而来,很快蒸出她额角的细汗,单薄的寝衣贴在身上,曲线毕露。

玄烬缓缓转身。跳跃的火光映在他脸上,一半明亮,一半沉入阴影,俊美得不似凡人,也冰冷得不近人情。他一步步朝她走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云灼的心尖上。强大的压迫感让她几乎窒息,下意识地想后退,脚跟却抵住了冰冷的石壁。

退无可退!玄烬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他一手撑在她耳侧的窑壁上,滚烫的壁温透过薄薄的寝衣灼烤着她的肌肤。另一只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扣住她的下颌,迫使她仰头,迎上他深不见底、翻涌着复杂情绪的眼眸。

“九江的劫数,就在眼前。孽龙苏醒,只在旦夕。”他低沉的声音带着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混合着窑火的燥热,几乎要将她融化。“墨云灼,我没时间再陪你玩猫鼠游戏。”

他的拇指带着薄茧,极其缓慢、极其用力地抚过她颈侧那剧烈搏动的龙纹胎记,每一下都激起云灼灵魂深处剧烈的颤栗和难以言喻的酥麻。她身体微微发抖,被他困在滚烫的窑壁与他冰冷又炽热的身体之间,动弹不得。

“嫁给我。”玄烬俯身,薄唇几乎贴上她颤抖的唇瓣,声音低沉如魔咒,带着毁灭与重生的力量,“把你的血,你的魂,交给我。与我灵魄相融,重铸青瓷盏,永镇孽龙!”他扣住她下颌的手缓缓下移,带着滚烫的、不容置疑的力道,抚过她纤细脆弱的脖颈,最后停留在她剧烈起伏的、只隔着一层薄薄丝绸的柔软心口之上。掌心下,是她如擂鼓般狂跳的心脏。

“或者,”他眼底的冰封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底下熔岩般的残酷,“你就眼睁睁看着这千年浔阳城,化为鱼鳖巢穴,看着你的祖父、兄长、墨家满门,九江百万生灵…尽数葬身鱼腹!”他抚在她心口的手指微微用力,隔着衣料按压那敏感的柔软顶端,激起云灼一声压抑的惊喘和更剧烈的颤抖。

窑火熊熊,热浪翻腾。汗水顺着云灼光洁的额头滑落,浸湿了鬓角,更显肌肤如玉。她被迫仰着头,承受着他冰冷又灼热的注视和那只在她心口作乱的手。愤怒、恐惧、羞耻…还有一丝被强行点燃的、陌生的渴望,在她眼中激烈交织。

她猛地抬手,不是推开他,而是狠狠揪住他胸前的衣襟,将他拉得更近!她踮起脚尖,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一口咬在他紧抿的、线条冷硬的下唇上!铁锈般的血腥味瞬间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来。

玄烬身体猛地一僵,眸色瞬间暗沉如渊海。

云灼松开染血的唇,眼底燃烧着不屈的火焰,喘息着,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玄烬!你听好了!我要你碎瓷重圆的心!也要这九江城——永世太平!”她的声音在滚烫的窑炉前回荡,如同最炽热的誓言,撞进玄烬冰冷了千年的心湖深处。

火光跳跃,映照着两人近在咫尺的脸庞,汗水交融,气息缠绕。宿命的齿轮,在这千年窑火的见证下,轰然咬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