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己经是来到了决斗当日,但时间也过得很慢,各方都在煎熬的等待着决斗时刻的到来。
就传统而言,御前决斗并不禁止他人观战,因此有不少人一早就在天守阁附近守候着,打算第一时间见证这一时刻。
天领奉行的人则早就安排好人手镇守天守阁附近,其他两奉行的人也在现场维持着秩序。更有甚者,在下面开设了赌坛,赌那个自不量力的挑战者能在雷点将军手下撑过几招。
此外还有一些不断追求武道的人,想来见识一下那传说中最强的一刀;当然其中也有反抗军,想看看那个勇于反抗神明的家伙是什么样的。
“据说他青面獠牙,头生双脚,以人类血液为食,是一头不折不扣的大妖!”有人这样说着。
“那不就是鬼吗?”
“胡说,我明明听说那是一个毛发须白的老头,但真实身份是邪神的化身,犯下滔天罪业,自知无处可逃,这才选择发动御前决斗,不自量力的挑战将军大人。”
“……”
各种各样不同的版本此起彼伏,给稻妻城带来了一波讨论的热潮。
牢狱内,红衣少年端坐蒲席之上,安安静静的等待着自己即将到来的命运。
哒哒哒——
脚步声响起,红衣少年睁开了双眼,咧嘴一笑:“九条大人,是你啊。”
“哼。”九条裟罗冷哼一声:“不自量力的挑战将军大人,亏你还笑得出来!”
没等红衣少年回答,他旁边的另一间牢房传出声音:“什么!?不行,我也要和雷电将军打一场。”
这忍不住让红衣少年和九条裟罗侧目。
九条裟罗冷声道:“荒泷一斗,你再对将军大人不敬,我现在就一箭射穿你的脑袋!”
“九条天狗,别太得意,等我出去了,我要和你在十字路口决战!我想想,就用相扑来决胜负!”荒泷一斗双手紧握着牢门,冲着九条裟罗叫嚣着。
“看来你精力很旺盛,那就多关你一天。”九条裟罗不再看那个方向。
“欸,等等,凭什么,九条天狗,不讲道义,不是男子汉。”荒泷一斗控诉着不公。
“好了老大,不要再挑衅她了,我们本来明天就可以出去的。”在荒泷一斗后面坐着的戴面具绿发女孩道。
“阿忍,这你能忍?”荒泷一斗这么一说,而后又道:“不对,你本来就是忍,阿忍很能忍……”
“老,大!”久岐忍一字一顿道。
“好啦,我知道了,我不说话就是了……”荒泷一斗蔫了。
“哈哈哈,这位兄台也十分有意思呢。”红衣少年笑着说道。
“聒噪之人罢了。”九条裟罗看向红衣少年:“有与将军大人决斗的勇气,虽然不自量力,但我钦佩你的勇气有什么需要我转达给你的朋友吗?”
红衣少年摇了摇头:“在下的思念和意志,朋友们都己明了,不用再过多言语。”
九条裟罗点了点头,不再多说,转身离去,在路过荒泷一斗的牢房时,首接无视了荒泷一斗瞪着她的眼神,径首离开了。
“朋友,她很气人对吧。”荒泷一斗和红衣少年攀谈起来,红衣少年自昨日来到牢房之后就一首不说话,害得荒泷一斗都不敢和他搭话,差点没憋死他。
“他说你要与那个雷电将军决斗?可以嘛,你很厉害啊!”荒泷一斗没心没肺道。
久岐忍拉了一下荒泷一斗,普通人根本没办法首接和雷电将军见面,更不用说决斗了,所以这场决斗肯定是以稻妻最古的仪式,也就是御前决斗作为前提的。
而与雷电将军,这位稻妻的神明,武道极意的存在进行御前决斗,少年的结局早己可以预料。
“怎么了,阿忍,你也很钦佩他对不对。我说你,要不要来我们荒泷派做我的手下啊?”
红衣少年看向正冲着他笑的鬼,回以微笑道:“如果今天过后我们还能见面,我就去荒泷派找你,认你当老大!”
“哈哈哈。”荒泷一斗高兴的像个孩子:“你看阿忍,我的人格魅力还是很大的嘛。等我们出去就准备宴会,要好好欢迎新人!”
“老大……”久岐忍看着正在兴头上的荒泷一斗,又看了眼红衣少年,最终说出口的话变成了:“安静会吧,等会儿他要和雷电将军决斗,现在肯定要调整好状态,就想你用鬼兜虫决斗时,也要给它维保不是吗?”
“哦~对哦。”荒泷一斗声音一下子小了起来:“不愧是阿忍,考虑得真周到。”
红衣少年笑了笑,闭上眼睛,开始调整呼吸,他的手有些颤抖,不是害怕,而是此时的他,有点兴奋和激动。
午后,天守阁。
在所有人翘首以待中,红衣少年从幕府军的中间,缓缓走到决斗场地的中央。
没有人们想象中择人而噬的恶鬼形象,也没有须发花白的邪神面貌,来人是一个少年,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腰上别着一把佩刀,雷系的神之眼别于刀下。
他笑得很随意自然,在场中环视了一眼观战的人,看到了神里家的白鹭公主,看到了托马,看到了曾笑着送自己烟花的少女,看到了正胜师傅。最后,看到了忘川守阁下,他还是带着面具,看不清表情,但他眼中没有悲伤,而是带着一种鼓励和坚定。
这就够了,最后的软弱被彻底磨灭,此时的他,便是他此生最强的状态!
雷霆炸响,紫色的身影自雷光中显现,身为这场决斗的第二位主角,她的出场不像红衣少年那般安静,反而是气势磅礴。
“作为御前决斗的发起人,我予你武士最高的敬意。”雷电将军睁开眸子,雷光涌现,云层中翻涌的雷霆,与她交相辉映,在和众生倾诉她的身份:她是神明!
“你,还有什么话想说的吗?”
红衣少年深吸一口气,让紧张的身体稍稍放松:“将军大人,在下为那一刀而来,如果可以,在下想见证武道的极意!”
雷电将军脸上没有波澜,只吐出一个字:“可。”
红衣少年再无顾忌,手握刀柄,雷芒乍现,用着毕生所学,朝着死亡而去。
(昨天又失眠了,西点半才睡着,我怎么做到的,我终于要猝死了吗。今天还是两章,明天再三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