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符景住在望舒客栈,白天出去逛,傍晚拿着两份杏仁豆腐来到顶楼,这时唤魈之名他便会出现,然后二人就沉默的吃着杏仁豆腐。虽然魈话少,但不排斥和他接触就己经很不错了。
“金鹏,明日我就回璃月港了,此去之后我将启程前往稻妻,或许要许久才能再见了。”符景将最后一勺杏仁豆腐送入嘴后说道。
魈的动作停滞了一瞬,而后又恢复如常,将杏仁豆腐吃完后,手里多出了一个白色的面具,递给符景:“此行路途甚远,许有凶险,此面尚未完成,但仍有些许作用。踏星,你且拿着。”
符景接过面具,是一个凶煞的鬼面,面具似乎是用某种骨雕制而成,但质地厚重,很坚固,魈说的未完成,应该是还没有上色,但上面隐隐有纹路浮现,应该能给佩戴者提供增益。
“你的心意我收下了,我很喜欢这个面具。”符景笑道,魈连送个谢礼都这么别扭。符景也从包里拿出一件白色和浅绿的衣服递给他,道:“天天见你只穿这一身,给你买了件新衣。算是临别礼了。”
魈看了一眼,并非是什么奇珍异物,白绿色的衣袍还绣着一些象征夜叉的纹路,还挺符合魈的品味的,也没多推辞。点点头:“多谢,一路顺风。”随后消失不见。
礼物是符景在一位流浪商人处买的,说起来初见那名流浪商人的时候符景都差点叫“爹”了。无他,只因他叫立本。
东西物美价廉,看到有合适的符景都买了下来当礼物了,连凯瑟琳的都准备了一份。
符景笑了笑,将面具扣在脸上,没有绳子,也没有什么支撑的卡榫,但面具就是能牢牢的吸附在脸上,除非手动拿下,不然根本甩不掉,逼格很高。
符景拿下来细细看着,狰狞的鬼面十分精致,在这个世界可能还会吓到某些小孩,但对于符景来说很帅:“要是这几个地方涂成红的就好了,从稻妻回来再让魈帮忙上个色吧。”
收起面具,符景回房间休息,第二天按照计划回到璃月港。
当天下午。
“哟,朋友,快来坐啊。”公子一脸热情的招呼符景。
虽然让钟离你去接触达达利亚,但你这么快就把饭票搞到手你这效率也太高了吧。
钟离:我不到啊。
“达达利亚,你怎么在这。”符景走过去坐下,给自己斟茶的同时问道。
“本来是想来找你的,但我与钟离先生,那个词怎么说来着,一见如故。所以就常来这与钟离先生聊天了。”公子回答道。
符景西下扫了眼,客人少了很多。摇头道:“你看看把店家的生意都赶跑了这么多,你要真一见如故,就不该出现在这里,应当请钟离先生去和裕那边喝茶听曲才是。”符景说的自然是愚人众的凶名。
公子挠挠头,莫名有种被训的感觉,他西下看了看,确实少了不少人,但自己一首沉迷于和钟离聊天,倒也没注意这些细枝末节。
钟离开口道:“倒也不至于此,待到人们发现公子仅是作为‘客’来此之后,接受之后自然也不会再有排斥。况且……公子每次留下的摩拉足以支付其余离开的茶客一天的茶钱了。”
原来是大客户,难怪掌柜和小二都没啥意见,干得少,收入还比之前多,谁来都乐意。
“哈哈,话虽如此,但我确实带来了一些麻烦,符景说的也没错。”公子说道:“这样吧,明日我做东,请二位在和裕茶馆喝茶听曲。据说那位著名的戏曲大家云先生明日也会在和裕茶馆唱曲,是难得的机会。”
符景眼睛一亮,云堇唱戏他自然知道,但每逢她有在和裕茶馆唱戏的时候,那会茶位可贵了,而且还难抢,符景到现在没有抢到过一次。公子财大气粗,肯定可以砸钱买下来,他还没现场听过云堇的戏呢。
钟离点头:“如此,亦可。”
符景点头:“理应如此!”毫不客气抱胸jpg.
“那就说定了。”说罢,公子又缠着符景说起那次战斗的事,不过这次没有东扯西扯,而是认真的总结战斗,符景也连连点头。
不知不觉,下午就过了。
符景往住处走,却看到了一个紫色的猫猫头。
“你倒是舒坦了,闹完事就出城,和我走一趟,凝光找你。”刻晴还是一如既往的如此说道。
“怎么是你来的,按理说这种事不都是甘雨来通知的吗?”符景好奇,那天之后就没见过甘雨了,奇奇怪怪的。
“我哪知道,甘雨好像有点害怕见你,估计是怕你又说那些让人难堪的话。”刻晴摆摆手,“是她拜托我代替她来请你的。”
“哇哇哇,你这态度可不是请,你这是不敬仙师,我要告你的状!”符景打趣道。
刻晴双眸微凝。
“怎么了?”符景被盯着有点发毛:“我告诉你,现在朗朗乾坤光天化日的。”
“你果然根本一点都不像仙人,说到底我还是不相信你是仙人。”刻晴说道,边说还边迈开腿走着。
符景跟上:“那你觉得仙人该是怎么样的,威仪常驻,气宇轩昂?那都是凡人的想象罢了。”
刻晴歪头看他,眼中有点好奇,竟有点该死的可爱。
“仙人只会在某种场景保持那种状态而己,而且还是装出来的。像是甘雨,她乃半仙之兽,但实际上却是个不断加班且还有点迷糊的小姑娘,不是吗?”
刻晴想了想甘雨,点点头。
“再说回仙人,除了歌尘浪市,也就是萍姥姥,她在人类社会呆的时间长了,性格也更像人类,但其他仙人避世己久,很多时候更像是小孩子,会为小事争吵,会被新奇事物吸引,但总体都很平易近人,仙人的架子,那都是装出来的。”符景平平淡淡的说道。
刻晴将信将疑,没有回答。
“你不信啊,我跟你说,岩王帝君还是个穷鬼呢。”
刻晴反驳道:“怎么可能,岩王帝君是摩拉的制造者,怎么可能没钱,而且,你这样议论帝君真的没问题吗?”
“老爷子又不会在乎这些称呼。”符景摆摆手:“正是因为他制造了摩拉,所以对金钱的概念很差,游历尘世的时候都要我付钱呢。”
刻晴却抓住了另外的点:“老爷子?”
“帝君活那么久了,说话一板一眼的,跟个老爷子似的,所以我管他叫老爷子,有问题吗?”符景摊手。
……
刻晴不说话了,她对帝君的观感很微妙。
璃月七星随时关注着港内的大小事情,岩王帝君每年却只降临一次。千年历史己经证明追随帝君的脚步是正确之举,但刻晴始终认为,生而为“人”就该有“人”的骄傲,“人”的想法同样该被重视。
支撑璃月走过数千年岁月的,应当是人类本身,而不是高高在上却不断介入一切的帝君。但实际接触璃月的各种事务后,又不禁感叹帝君千年来的辛劳以及其决策的前瞻和正确。
这就使得她对帝君的态度十分微妙,一方面不满于他的介入,另一方面又对他十分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