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完塔后,乔霖燃说:“行了,赶紧去睡觉吧。”
“乔霖燃拜拜,柠姐姐拜拜。”温郧拾划着手机退出游戏界面。
离开书房的时候他把书房的灯关上,走廊里黑乎乎的,盛柏朗没有给他留灯。
他走到主卧门口轻轻推门没推开,于是他小心地按下把手:“嗯?”
把手按下了也没推开门。
他手用力往里推,侧着身子用力顶着门依旧没开。
“柏朗……”他贴着门小声地往里叫,“我打不开门,给我开门好吗?”
“柏朗……”
他站在门口等了大概五分钟,没有听到里面有动静才慢慢开始害怕。
盛柏朗掀开被子拿着他的毯子走向门口打开门,“拿着下去客房睡。”
温郧拾瞪大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样子,“为什么?”
他背着手在身后仰起头不肯接毯子。
“我等了你一个半小时,十点十五说最后一局,十一点三十二分还是最后一局吗?”
盛柏朗把毯子放在他怀里就松手。
温郧拾快速的接住毯子,房门就这样在他面前关上了。
他接住毯子又伸手去拍门,“我不要自己睡!我不要自己睡!”
盛柏朗站在门的里边,不为所动:“我睡觉了。”
“我不!”温郧拾的声音里立马就带上哭腔,“对不起我错了,柏朗我不要自己睡。”
盛柏朗不再说话,回到床上掀开被子。
温郧拾倔强地站在门口一首拍门,“我错了你原谅我,柏朗我错了。”
“我不应该说最后一局后面又打了这么多局。”
“可是我那时候的最后一局没有赢,我才打了那么多局。”
“柏朗开开门,求你了。”
他一首在拍门。
十分钟后,盛柏朗打开了房间的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起床过去打开门。
原本抱着毯子只是默默流泪的温郧拾在看见门打开的一瞬间哇的一声,哭的很是嘹亮。
刘管家住在一楼的佣人房里睁开了眼。
“自己做错事情为什么要哭?”盛柏朗站在门口看着他,没有要让他进去的意思。
温郧拾哭着摇头,虽然知道自己做错了,但被罚了还是很委屈。
再加上他不想自己一个人睡觉所以就更委屈了。
“我带你下去客房睡觉?”
温郧拾哭的更大声了。
刘管家穿着睡衣披着外套走上来,看见温郧拾站在门口哭,盛柏朗站在房门里,“温少爷怎么了?”
温郧拾回头好像看到了靠山,委屈抽泣边哭边说:“柏朗不让我进去睡觉,他不给我和他一起睡觉。”
刘管家站在楼梯口的位置停下了脚步,意识到这可能是两口子之间的问题……可能不太好插手也应该上来……
“啊这样,那你求求少爷让你进去睡觉,我就上来看看,我现在下去了。”
刘管家毫不犹豫地转身下楼。
盛柏朗说:“刘管家都上来,顺便让他带你下去客房睡。”
温郧拾的哭声停止了两秒,转身看向楼梯口的方向,“刘管家下去了,刘管家没有上来。”
“柏朗你看错了,刘管家没有上来。”
注意力被转移之后,他的哭声没有继续。
他眼泪汪汪地仰头看着盛柏朗,“可以进去睡觉吗?”
“柏朗……”
盛柏朗没有回答他的话,抬手在门的旁边关了房间的灯。
他走到床边坐下,掀开被子躺进去。
没有得到答案的温郧拾眼泪重新掉下来,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门没有关,他抱着毯子站在房间的门外看着里面己经躺下的盛柏朗。
这次他看见盛柏朗睡觉,也不敢开口说话。
时间很晚了,不能吵到别人睡觉……
他偶尔吸一下鼻子,眼睛一首看着床上不为所动的盛柏朗。
过了好一会儿,他很小声地说:“我可以进去吗?我以后再也不会打那么晚的游戏了,可以吗?”
没有听到回答,他脚下慢慢地挪进去,“默认就是同意吗?”
短短的路程他挪了十分钟。
挪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放下毯子。
继续哭了大概两三分钟他才去洗手间把脸洗干净。
期间他连洗手间的灯都不敢打开,摸黑过去又摸黑回来。
看见没关的房门他又默默去关上,做完这一切他才回到床上躺下。
“柏朗,你睡觉了吗?”他不敢问太大声。
没听见回答的他以为盛柏朗睡着了,于是他抱着毯子慢慢挪过去,做着每天晚上睡前必备的动作。
用毯子卷盛柏朗的手臂抱在怀里。
就在他卷了一半的时候,盛柏朗睁开眼:“今晚不给你抱。”
他抽回自己的手。
温郧拾的手僵在原地,又委屈上了,“那我等你睡着之后再抱可以吗?”
“不可以。”
“等你睡着之后偷偷抱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
“求你了,我刚刚洗干净脸了。”
“……”
“柏朗,我委屈。”
“……”
“我想哭,柏朗。”
温郧拾说的想哭,是真的想哭。
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也知道自己应该接受惩罚。
他的理智知道,但是情感上不接受。
“你错了,你很委屈吗?”盛柏朗忍不住侧过身来看着他。
温郧拾见他侧着身,于是很自然地就把自己的身子探过去用脸埋在盛柏朗的胸口前,“我知道我错了,可是我还是很委屈。”
知道自己错了,但是不愿意接受惩罚。
所以觉得自己很委屈。
盛柏朗很是无奈,“我说过了,打游戏不准学乔霖燃的那些卧槽,也不可以学粗话,你为什么不听。”
“我听。”温郧拾真的自我感觉委屈的哭起来,“我有听你的话。”
听是听了,但是没有做。
“温郧拾,你不可爱了。”盛柏朗假装要把他从自己的怀里推开。
“别不抱我。”他紧紧地贴着盛柏朗,“我可爱。”
盛柏朗被他的反应逗笑,“哪里可爱?”
“柠姐姐夸我可爱。”温郧拾吸鼻子。
“柠姐姐只是礼貌性地夸了你一下,没有真的说你可爱。”
“那也是礼貌地夸了我。我可爱的。”
时间己经很晚了,盛柏朗也己经被折腾困了,“十点半准时睡觉,打游戏不许说粗话,记住了吗?”
温郧拾带着浓厚的鼻音说:“记住了……以后再也不会了,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