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郧拾跟着上电梯,“我去你办公室里玩可以吗?”
今天既然算放假的话,那他无论怎么样都不会选择工作。
回家的话没有盛柏朗,他又问:“可以去你办公室里面玩吗?”
“可以。但你今天王姨没有给你做饭,中午的时候带你下去吃?”
“好啊。”温郧拾跟着盛柏朗来到八十二楼。
来到办公室后盛柏朗把自己平时工作用的平板给他,“里面有一些小程序游戏,你自己挑着玩。”
从此沉醉游戏开始一发不可收拾,
中午十二点要去吃饭的时候,温郧拾像住进了屏幕一般。
“温郧拾?”这是盛柏朗第三次喊他。
“啊。”他这才抬起头看过去。
“走了,带你去吃饭。”
温郧拾这才放下手中的平板,“我们去哪里吃饭?”
“私人小饭店。”
“好吃吗?”
“去尝尝,下次不好吃就不去了。”
“会很远吗?”
“不会,就半小时。”
“吃完回来你是不是就不能午睡了?”
“可以陪你睡一会儿。”
“那我今天放假,午睡可以不用准时起床对不对?”
“对。”
面对盛柏朗的温郧拾,话总是很多。
大多数只要他问,盛柏朗都会耐着性子回复他。
因为盛柏朗知道,温郧拾的话多不是对谁都会有的。
原本他是想要让温郧拾学着做一个独立的人,
后来渐渐让他养成了无时无刻不粘着自己的坏习惯。
私人的小饭店点菜后需要等待的时间比较久。
盛柏朗带着他在附近走了一圈,遇到一个没被牵绳的狗。
“柏朗,是小狗。”
“嗯。”
温郧拾自带善意的目光看什么都是善意的,
盛柏朗见他喜欢,便站在原地让他摸狗。
雪白的小狗应该被它主人养的很好,在温郧拾的抚摸下哼哼唧唧地露出了肚皮。
温郧拾喜欢极了,细嫩的手指顺着小狗的脖颈抚摸它的肚子。
“柏朗,为什么小狗的肚皮会有那么多一粒粒的疙瘩?”
他双手拨开小狗的那些毛发看着疙瘩研究,又捻着玩。
在温郧拾还没反应过来时,小狗突然朝他龇牙做起了攻击的姿势。
恰巧看过来的盛柏朗来不及上前,
温郧拾被咬了。
因为非礼小狗被咬了。
“好痛!”他的手腕被小狗用力地咬着。
温郧拾害怕地使劲甩手,甩了好几下才甩掉小狗。
血从手腕处深深的牙印中流出来,盛柏朗立刻握住他的手腕查看伤势,“去医院。”
“不去医院!”温郧拾痛的泪花首冒。
被小狗咬了是害怕的,去医院这件事情也是害怕的,看见手上流血的伤口更是害怕的。
他被盛柏朗拽着,
车停的位置并不远,司机看见两人过来开门从车上下来。
盛柏朗吩咐司机:“去医院。”
“不去医院!不要去医院!”
温郧拾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抵住车门,不肯上车:“不去医院!”
盛柏朗皱着眉,“听话。”
因为他的用力,另一只手的血滴在车垫下。
温郧拾对去医院的这个提议万般的抗拒,“求求你,我不去医院。”
“你被狗咬伤了,我们就要打狂犬疫苗。”
“狂犬疫苗是什么?有没有喝的?我们不去医院,我小时候打过那种喝东西的疫苗。”
“没有喝的,上来!”盛柏朗看着他还在流血的伤口,脸上越发的严肃。
可惜现在的温郧拾不怕他,即使看到他这一副严肃的面孔也己经手脚并用的卡在车门处不肯上车。
“柏朗,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要去医院。回家好不好?”
“上车回家。”
温郧拾仍旧在讨价还价,害怕地问:“真的回家,不是假的回家。”
“真的回家。”
盛柏朗耐着最后的性子,“上车!”
等温郧拾上车后,司机识趣地拨通盛家的座机电话。
“喂?”
接电话的是刘管家。
司机说:“温少爷被狗咬了,挺严重的。我们现在在回去的路上,大概一个半小时到家。需要你安排好医生,伤口目前流血较多。”
“好的,现在立刻安排。”
刘管家挂断电话立刻联系了市三院的合作医生上门。
得知消息的王姨从后厨出来,紧张地问:“小拾被狗咬了?”
“是。”
“他怕打针,这下可怎么好?”
刘管家发愁,但依旧有条理地安排女佣们干活:“小尹,你把这家空房安排出来,作为临时治疗室。”
“王姨,今晚的菜系要改一下,很多东西这段时间要忌口不能吃了。”
“是是是。”王姨回到后厨把今天的菜单拿出来作更改。
此时车上的温郧拾小脸皱成一团,伤口被盛柏朗拽在手心用车上的矿泉水冲洗。
冲洗的水将车垫弄的很湿,
痛疼让温郧拾时不时地往回抽手,却被盛柏朗牢牢地拽着:“别动。”
车里气氛安静的让温郧拾不敢说话,他再三犹豫还是开口:“柏朗,我不要打针。”
盛柏朗没说话,“以后不准接近小狗小猫类的动物。”
“好,我听话的,我不打针。”他害怕地看着盛柏朗,想要不打针这个提议被答应。
“柏朗,我不打针。”
盛柏朗不答应他,他就一遍一遍的重复。
伤口用矿泉水冲洗了二十五分钟,血还是止不住地往外冒。
盛柏朗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腿上,仔细地查看被咬破皮的地方还有被小狗的尖牙深深地扎进去的那两处伤口。
“我不打针,柏朗……你答应我,我不打针!”他越说越着急,抽回自己的手。
那些血蹭到了价格不菲的西装上,“柏朗你答应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盛柏朗无声地看着他,朝他伸出手。
温郧拾在他严肃冷漠的眼神中,只好又乖乖地把自己受伤的手递过去。
他着急地跺脚,“柏朗……求你了……”
盛柏朗无视他的话,从纸巾盒里抽出纸巾压在他伤口上,“很疼?”
“疼!好疼。”温郧拾红着眼眶重复地问:“打针的话会更疼的,等会只擦药不打针好吗?”
盛柏朗心疼地看着温郧拾,受不了温郧拾那种哀求的眼神,于是他撇开脸对司机说:“开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