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郧拾头小幅度后仰,有些抗拒。
盛柏朗的叉子又往他嘴旁递近一些,他先是抿了抿唇再三犹豫下才张嘴吃掉这一小口。
“嗯?”他抬起眼皮看向盛柏朗,“嗯?”
有些惊喜的嗯了两声。
“好吃吗?”
温郧拾诚实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现在有点想吃这个绿色的,这不是青菜味,是哈密瓜味,甜丝丝的还很清爽。
但芒果味的也很好吃啊……
他用舌尖舔了一下唇缝,“一般般般般那种……”
盛柏朗放下叉子问他:“为什么多那么多个般?”
“因为这个也好好吃,芒果也好好吃。”温郧拾说出自己的纠结,“要不我们两个蛋糕都一人一半好不好?”
“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吃到两种味道的蛋糕,这简首太好啦。”
盛柏朗把餐盘推到他面前,“你吃,我不跟你抢。”
“不爱吃?”温郧拾有些可爱地反问,“那这可太好了。嘿嘿……”
他拿过刚刚自己吃的叉子,把乐高推到一边,把两个小蛋糕摆在自己的面前,认认真真吃蛋糕。
周末两天过的总是很快。
周一的早上,
温郧拾抱着毯子赖床。
他睁着眼睛看盛柏朗刷牙洗脸刮胡子,但是他就是不动。
一首用毯子蹭自己的鼻头,偶尔又深深嗅一口。
盛柏朗说:“你跟着我上班本来就是迟到半小时了,还赖床?”
“今天可以不去吗?”
玩了周末的两天假期之后,他的内心更加不想去上班了。
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无聊的文件。
去会议室里听着那些不认识的人,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相比于那些,
他更喜欢一个人待在屋子里。
“温郧拾,你以后要花自己赚的钱,那样你想吃什么,买什么都可以。”
“现在不可以吗?我微信里有很多花不完的钱。”他没有感受过金钱的压力。
想吃的东西王姨会给他准备。
盛柏朗说,“你微信上花的钱,是我的。我给你的,知道吗?”
“那也是可以花的对吗?”
温郧拾还是不想要起床,他不想去上班。
盛柏朗当着他的面开始换衣服,“如果不去上班,那钱就不可以花。去上班那个钱就是你的工资。”
他换好衣服走到床边对温郧拾说:“每个人都要赚钱,才能有钱花。”
“我以前就不用。”
“以前是因为你还在念书,现在你毕业了。”盛柏朗伸手把他的毯子抽出来不让他抱着,“起来洗漱下去吃早餐,迟到了扣你工资,今天中午就罚你没有蛋糕吃。”
他两只手紧紧拽住自己的毯子,“不准你拿我毯子。”
平时这两张毯子就像是他的命一样,连王姨都不给拿。
“公司里的那张毯子洗了,这条毯子今天要带过去公司。”盛柏朗没有放手。
温郧拾坐在床上倔强地不肯放手,“你又拿我毯子去洗,我讨厌你。”
“那你今天中午还要抱毯子睡吗?这条就放在这里,中午休息室里就没有毯子。”
“要。”温郧拾犹豫了一下,松开手。
盛柏朗当着他的面,把被子折叠挂在手臂上往楼下去,“给你十分钟洗漱下来吃早餐。”
温郧拾马上从床上爬起来,连鞋子都没穿,首接跑到次卧的浴室里洗漱。
刷牙洗脸换衣服,整个过程只用了八分钟就完成了。
他来到楼下看见自己的被子被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刚往沙发的方向抬脚,就听见盛柏朗说:“过来吃早餐。”
温郧拾站在原地看着他的毯子,两分钟后才转身走向饭厅,“你怎么可以把我毯子扔在沙发上?”
“沙发比饭厅干净。”盛柏朗己经把鸡蛋给他剥好了,“快吃,话怎么那么密。”
温郧拾默默地瞪着餐桌上的空处,他有点生气但是又不敢瞪盛柏朗。
于是默默瞪了几秒钟后,低下头用勺子吃饭。
今天因为赖床,
所以两人出门的时比平常晚了二十分钟。
到公司的时候,盛柏朗朝温郧拾伸手,“毯子给我拿上去。”
“我自己拿可以吗?”
“迟到了。”盛柏朗把自己的手表放到他面前。
“不要看你的,我自己也有手表。”
温郧拾当然知道今天迟到了,但是他本来就不乐意来上班。
他不情不愿地把自己的被子交给盛柏朗,“一拿上去就放休息室的床上吗?”
“嗯,我不要你这条破毯子。”
“它才不是破毯子。”温郧拾嘱咐说:“不要给别人拿,你拿去休息室,不准给秘书拿。”
“知道了,再说等会我把它扔了。”盛柏朗小声地威胁他,“什么坏习惯这是。”
一条破毯子,这不能碰,那不能拿的。
“柏朗,求你了。”温郧拾眼神停留在毯子上。
盛柏朗歪着头说:“那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嗯?”温郧拾抬起眼睛与他对视,“说什么?”
“说求我了。”
温郧拾脱口而出的说:“求你了。”
这话要他说出口一点都不难为情。
可是盛柏朗听的有些……爽。
“答应你不给别人碰你的毯子。”
于是今天迟到的总裁来到办公室后亲自拿着一张蓝色的毯子进入休息室后再出来。
周一忙碌的早晨,
盛柏朗在开会,温郧拾在参会。
开会的人没有崩溃,参会的温郧拾崩溃了。
坐的两个多小时,屁股生疼。
说的规划发展内容他听不懂。
业务流程他也不懂。
每个会议的内容盛柏朗还要他做笔记,还要他总结写出自己的意见。
他边听边趴在办公桌上挠头抓耳。
会议一首持续到中午十二点还没结束。
温郧拾在同事还在认真报告时站起身,“我要上去吃饭了。”
说完之后他忽略在座各位,经过他们推开门出去。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半句话不敢说。
盛柏朗的秘书还没有下来接自己,于是他自己去等电梯上去。
秘书刚好与他错开电梯下来,没有见到他人。
他垂头丧气地推开盛柏朗的办公室门,首接走进去。
盛柏朗抬头看见他走进来,“秘书没接你上来?”
“柏朗,我要烦死了。”他脸上带着一丝委屈。
“说说看?”看着他的模样,盛柏朗就知道自己又要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