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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你个老六

“一场比武下来,你还升官了。”

刘琏看着刘玄手上诏书,心生几分羡慕,他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还还不及刘玄当一个月锦衣卫。

早知如此,他也当锦衣卫去了。

锦衣卫副指挥使,官从三品,比自己高了数个级别。

“呵呵,这个升官机会给你,你要不要。”刘玄苦笑一声,这是被老朱盯上了。

一旦卷入藩王之争,他既不能留在京城,还要得罪大明最强的几位藩王。

有朝一日太子不在,他就是众多藩王的眼中钉,肉中刺,被先除之而后快。

所幸,他监察众多藩王的第一站,远在燕王朱棣的北平城。

“这是陛下的旨意,我怎么可能冒领,掉脑袋的大罪。”刘琏畏惧的缩了缩脖子。

陛下就是大明的天,没有一个官员胆敢抗旨不从,有抗旨的,坟头草三尺高。

“我们遭杀手一事,你上奏朝廷了?”刘琏看着院子,堆满了一具具尸体,不寒而栗。

昨夜伸手不见五指,看不清院内情况,如今细看被打死的就有十多个人,死相惨烈。

此时,锦衣卫王千户带队前来,前来朝刘玄禀报案情,迅速清扫狼藉的现场。

一具具尸体,被裹上布席扔在马上,运出城外填埋。

“刘大人,通过这些人的特征,找到了幕后的组织,已经派人开始渗透潜入。”

“打听到雇凶杀人的金主,是京城人士,家世不弱。”

“嗯,你放手去查,官员勋贵一样抓,有事我来顶着,功劳都归你们,我不会抢占。”

刘玄眼中闪过一抹杀意,敢雇佣杀手灭口,即便你是大明藩王,一样追究到底!

刘家人,便是他的逆鳞。

“卑职遵命。”

王千户心头一喜,如今刘玄晋升副指挥使,绝对有扛事的底气,还不抢占下属的功劳。

这样的上司,胜过指挥使毛骧。

锦衣卫查案的速度,如此惊人。

刘琏只觉后背发凉,就连一个最隐秘的杀手,都能顺藤摸瓜,渗透潜入其中,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对了,你们把消息传出去,刘家深夜杀手潜入,御史中丞刘伯温大人,受惊过度重病不起,锦衣卫刘玄面对杀手围攻,身受内伤不轻。”

刘玄拍了拍王千户的肩膀,叮嘱道。

王千户愣了一下,随即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卑职明白,卑职马上去办。”

目送这一批锦衣卫离去,刘琏忙上前道:“三弟,你怎么说父亲重病不起。”

这不是在咒他老人家么。

“我不这样做,就不能把幕后势力,连根拔起。”刘玄眼中透出寒芒,他铁了心一查到底。

锦衣卫,皇权都成了他的手段。

只有把案子的影响,放到最严重的程度,方才有追查到底的底气,在这件案子上,他们占足了理。

“这些日子,你来照顾父亲,别让他上朝堂,其他事情自有我来应对。”刘玄心中有了全盘计划。

父亲回归青田故里的日子,快了……

打发了大哥后,刘玄召来了小六子,“六子,你是什么时候,追随父亲的。”

“公子,小人在前朝的时候,就是老爷的书童了,伺候老爷也有十几年。”

小六子回忆道。

“那,你是什么时候加入的锦衣卫。”刘玄开门见山。

小六子神情呆滞,支支吾吾半天,楞是没有憋出一句完整话,“公子,你……”

“我身为锦衣卫副指挥使,你的档案,我还能查不到?”刘玄一眼就看穿了刘府管家六子。

他也不应该叫什么小六子,这就是一个老六,一直潜伏在父亲的身边,监视刘家人的一举一动,都由他向朱元璋禀报。

“详细说说吧。”

刘玄行使副指挥使的权利,以势压人,眼神震慑住了暴露身份的小六子。

“老六!”

“公子,客气了,你叫小人小六子就行……”

刘玄翻了翻眼,你当我跟你客气了,你个老六!

“我是大明开国前一年,就暗中加入的检校,奉当年的吴王,也是当今的陛下,监视老爷的日常生活。”

“公子,我虽然监视老爷,但我从来都没有害过老爷,小六子对天发誓!”

慌了神的小六子,当场发誓,生怕刘玄将自己逐出刘府。

他跟随老爷子这么多年了,刘玄三兄弟,都是他看着长大了,对刘家感情深厚。

皇命难违,他不得不为陛下办事,继续监视着老爷,以安陛下多疑的心思。

一直以来,他对陛下的回禀情报,都是实话实说,老爷这些年身子骨不好,没有雄心壮志了。

以至于半年来,陛下对他都少有过问。

“陛下就是陛下,他不会相信任何人的,最近父亲病重了,你要伺候,明白了吗?”

刘玄眼神威胁,小六子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

在锦衣卫的雷厉风行下,有杀手夜闯刘府,暗杀刘玄,谋杀刘伯温的消息,在朝堂上传得沸沸扬扬。

甚至有传言,刘玄演武场上抢尽风头,得罪了权贵势力,有可能会回京的某位藩王。

“那个狗日造谣,什么演武场上得罪了权贵,这不冲着老子来的!”

消息一出来,秦王朱樉顿时坐不住了。

他都打算饶过刘玄,咽下这口恶气了,别什么屎盆子,都往他头上扣。

东宫门外,秦王朱樉来回渡步,见到朱标出现,上前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大哥,我冤枉啊,我真没有对那小子动手,我犯得着跟一个锦衣卫计较么!”

朱樉就想不明白,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敢对当朝太子的贴身侍卫出手。

“身为大明藩王,畏惧子虚乌有的传谣,你就这点胆量。”朱标没好气道。

这混小子,在自家封地天不怕地怕,嚣张跋扈的时候,怎么不晓得害怕。

“大哥,人言可畏啊,弟弟名声向来就不好,这事让父皇怀疑起来,我不得掉层皮啊。”朱樉急眼了。

事关自己的小命,他不着急谁着急,哪个天杀的,竟然让他这个藩王背锅。

要不是母后身体欠佳,想着尽孝多陪伴几日,他早就回到自己的封地,继续当一个逍遥王爷。

“你名声不好,是谁害的,又是谁作出来的,是孤吗?”朱标瞥了朱樉一眼,恨铁不成钢。

“大哥,真不是我干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