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澈身着状元袍,跟随着魏彦吾的脚步。
“来吧......虽然这地方不好让外人看,但是还是必须要设一个的。”
陈澈跟随着魏彦吾进入了一个宽敞的房间,而这房间中挂满了画像。
炎国历代真龙,皆集于此。
等候多时的文月站在一旁,手里捧着祭器,微笑着看着陈澈。
“先净手吧,给祖宗们上炷香。”
······
祭祖从简了,很快,陈澈便坐上了魏彦吾安排的豪车。
车队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这鞭炮响了一路,也惹得无数路人侧目。而当路人们看见绑着大红花的车队时便也都会心一笑,默默送上祝福。
距离不远,很快便到了,在此等候多时的童儿为陈澈打开车门。
陈澈站在院子前,随手赏了童儿一个大红包,随即微微一笑,迈步进入庭院。
来到主屋,便有人早早在此等候。
茶礼之类的奉礼,由于女方家长实在无法到场,便简略掉了。
“嗯~照你们这维多利亚与大炎相结合的规矩,那我便不客气地提要求了!”星熊穿着大红色的衣裳,叉着腰,呵呵大笑。
“喔!!!”由近卫局女警官们组成的伴娘团一齐娇声笑了起来。
“哎!嘴下留情啊星熊!”由近卫局警官们组成的伴郎团哄然大笑道。
“这问题简单得很!新娘发话了,只问这一个问题!”星熊哼哼笑了两声。
“别的不说,新郎官!你敢说自己会爱新娘一辈子、不离不弃、厮守终生吗?”
“自然!永结同心、共度余生,这是我的承诺!”陈澈高声道。
伴郎团与伴娘团顿时齐声叫好,欢笑声几乎要冲破屋顶。
“很有精神!”星熊高声笑道,“还有一件事~”
“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红包也要快快拿来~”
“喔!!!”整个屋内顿时陷入了欢笑的海洋,而在近卫局几位伴郎团的护送下,陈澈一边散发着红包,一边哈哈大笑着突入了里屋。
听见“咚”的一声巨响,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哧溜”一下便滑到了床边乖乖坐好,小手把床上的糖纸往床边上拨拉。
那绣花鞋都没穿好,的小脚不停地抠着绣花鞋,想把脚套进鞋里。
“阿煌~我来了哦~”陈澈嘿嘿笑着,尽管看不见盖着盖头的新娘子是什么表情,但从她挥舞的小手来看确实十分慌张。
“等!等下!鞋没穿好......”
陈澈微微一笑,走下床边,单膝下跪,捧住了那双的玉足。
红色的绣花鞋被新郎官亲自慢慢套好,洁白的足背与大红的绣花鞋呈现出了一种交相辉映的美感,端的是美丽至极。
陈澈缓缓起身,牵住顾烛煌绞着床单的小手。
他温和一笑:
“阿煌,我们走吧。”
新娘子浑身一僵,随即低声应道:
“好。”
······
这车队浩浩荡荡的,往回开了去。
喜宴会场,魏彦吾也换上了一身大红喜袍,与文月一同坐在那太师椅上,坐立不安。
“夫人,你看看我身上还有没有什么褶皱之类的,还有装饰......对了,你看这样的坐姿行不行......”
“老魏啊。”文月掩嘴轻轻笑了起来,“没什么问题啦,不用这么紧张的,这窘态全让别人看了去。”
“这礼节到底成不成行啊,虽说是那长兄如父,父亲也早己崩了去......”魏彦吾还在纠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坐到这高堂之位上。
“行了老魏,人家新人都来了!”文月扯了扯魏彦吾的袖子,魏彦吾整个人瞬间绷紧,端端正正地坐好。
只见那新郎新娘一对璧人,自门口处缓缓行来;而在发现了主角登场后,在场的所有宾客齐齐鼓掌呼喊了起来。
“呵呵呵,这也算了了魏老二一桩心愿吧。”鼠王,林,坐在第一排,今日也换下了自己那身西服,换上了一身喜庆的衣服,苍老的脸上挤出了由心的笑容。
“......爸,求您别说了。”林雨霞仿佛知道了身边这老头想念叨什么,抢先一步、无奈开口道。
“雨霞啊,你真就没点感触吗?你看这新人,你看我跟你妈......”鼠王苦口婆心道。
“......您这催婚开始得这也太早了!我没到年龄呢!”
同样在最前面的几桌,怯懦的金发中年人带着一个小姑娘坐在饭桌前。与她爹不同,这小姑娘看着就鬼精鬼精的,当同桌的亲戚主动起身笑面迎接别的宾客时,还会从眼神里散发出一股名为不满的情绪。
然后这怯懦中年人赶紧拉住她,不停地在她耳边念叨着什么“祖父会生气的”之类的话,惹得这菲林姑娘叹口气,也不好多说什么。
另一边,老鲤把橙色的小老虎安顿在饭桌前,而这活泼可爱的小老虎真就纯是来干饭的,脸上溅的菜汁让这小老虎都变成了小花猫。
老鲤无奈地笑了笑,随即整理了一番着装,手里拿着提词卡,笑呵呵地走上台前。
“嘛~不少人都来找我算卦,算那未来人生,算那祸福吉凶。”
“倒是这次,不用算也能知道,这对新人定是天造的一对璧人,定是要永结同心、幸福安康的!”
台下顿时欢呼了起来,尤以刚换身衣服回来坐下的星熊最大声。
眼见同僚喊得这么大声,同一桌的九也面露无奈,跟着鼓起掌来。
“主角到场了,那么我们今天最重要的仪式,也将在新人亲人的见证下完成!”
老鲤话音刚落,只见那魏彦吾浑身绷紧,像是根铁棍一样杵在椅子上;文月夫人笑意盈盈,双手置膝,面带喜悦。
陈澈偷偷勾了勾顾烛煌的手指。
“阿煌,第三排,最右边那桌。”
新娘子歪了歪头,似乎有些不解,但还是顺着爱人的指示微微偏头看去。
头发全白的中年人正坐在那不起眼的一桌,似是没什么认识的人,同桌的宾客们都在叫好鼓掌,只有这人在一口一口地猛灌美酒。
边喝边哭,边笑边落泪。
“......老爸?!”新娘子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似是父女同心,当父亲的目光与她交汇时,她也不禁落下泪来。
顾筌坐在角落,一边笑一边哭,对顾烛煌比了一个大拇指;随即他又微微指了指陈澈,握了握拳。
陈澈与顾烛煌十指紧紧相扣,向顾筌微微展示了一下,顾筌便笑着,整个人都瘫倒在了椅子上。
“我爱你,阿澈。”
“我也爱你,阿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