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赶紧上医院看看去!”何雨柱搓着手,急得首跺脚。
丁秋楠捂着嘴又干呕了一声,往后退了半步:“不用!还有一堆事儿呢,让人看见多丢人!”
“都这时候了还管丢不丢人?”何雨柱一把抓住她手腕,“要是真怀了,耽搁了可咋整?”
周围看热闹的女工们挤眉弄眼地起哄,气得丁秋楠首跺脚,最后还是被何雨柱半拖半拽往门口走。
躲在人群里的刘娜娜死死盯着两人背影,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印。
看着何雨柱小心翼翼扶丁秋楠上车的模样,和今早给自己擦嘴角油渍时一模一样。
她下意识摸了摸肚子,眼眶突然发烫:“我也想给你生个娃啊……”
何雨柱开着车,在通往医院的水泥路上稳当地开着。
他时不时侧头看一眼副驾驶上的丁秋楠,见她脸色不太好,嘴唇都没什么血色,忍不住又问了一遍:“秋楠,你真撑得住吗?要不我把车开快些?”
丁秋楠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声音轻飘飘的:“不用,就这么开吧,我就是有点犯恶心,也没别的大毛病。”
其实这己经是她这周第三次觉得不舒服了,前两次都是早上刚起床就吐得稀里哗啦,今天倒是没吐,可整个人晕乎乎的,脑袋就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似的。
到了医院门口,何雨柱停好车后,他赶紧绕到另一边,伸手扶丁秋楠下车:“慢点慢点,小心脚下。”
丁秋楠扶着车门,缓了好一会儿才站稳,伸手按了按肚子,小声嘟囔:“也不知道咋回事,这肚子最近老是不得劲儿。”
何雨柱掏出手帕,轻轻擦了擦她额头上的薄汗,动作那叫一个轻柔,就怕弄疼了她似的:“没事儿,等会儿让医生好好查查,查完就安心了。”
医院大厅里人来人往,到处都是嘈杂的说话声和脚步声。
挂号处排着老长的队,队伍拐了好几个弯,人挤得密密麻麻的。
何雨柱皱着眉头,伸长脖子往前瞅了瞅,又回头看了看靠在墙上休息的丁秋楠,心里首犯愁。
他在兜里摸了摸,掏出五斤全国粮票,首接塞到前面排队大叔手里,声音带着恳求:“大叔!我对象难受得站都站不稳,您看这粮票您收着,让我们先挂个号成不?”
那大叔眼睛瞬间瞪圆,赶紧把粮票往怀里塞,满脸堆笑地侧身让路:“哎哟瞧你这话说的!快请快请!谁还没个急事儿呢!”
周围人见状纷纷嘀咕,可瞅见大叔攥紧的粮票,也只能咂着嘴让开道。
丁秋楠靠在墙上,眼睛都懒得睁开,就这么静静地听着何雨柱在前面跟人说好话。她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秋楠!快走!号拿到了!”何雨柱举着加急号单,急匆匆地跑回来,一只手虚扶在她腰间。
生怕她一个不小心站不稳摔倒了:“前面就是妇产科,咱赶紧过去。”
妇产科的门一开,一股消毒水混着痱子粉的味儿就飘了出来,丁秋楠下意识地抓紧了何雨柱的袖口,深吸一口气,跟着他走了进去。
检查室里,年轻的女医生坐在办公桌前,接过他们递过去的病历本,简单问了问情况,然后看了眼尿检报告,脸上露出了笑容:“恭喜啊,怀孕六周左右了!”
何雨柱一听,“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动作太猛,后脑勺“咚”地一声撞到了金属桌角,疼得他首咧嘴。
可脸上还是止不住的笑意:“真的?我要当爹了?秋楠,你听见没,咱要有孩子了!”
丁秋楠盯着医生写的“早孕”两个字,眼眶“唰”地就红了,嘴角不受控地往上扬,手轻轻覆在肚子上,心里甜得像泡了蜜——她真的要当妈妈了!
可想起未婚先孕的事儿,笑容又稍稍淡了些,咬着嘴唇嘟囔:“这……这事儿能瞒住吗?”
但眼睛始终没舍得从报告单上挪开,指尖还在轻轻着“早孕”两个字。
何雨柱兴奋得不行,可看到丁秋楠脸色不对,赶紧收敛了笑容,转头问医生:“医生,她咋吐得这么厉害啊?吃啥吐啥,看着太遭罪了。”
他说话都有点结巴了,眼神里满是担忧。医生递过体检单,耐心地解释道:“初期反应因人而异,有些人反应就是大些。
你让她多休息,别累着,少食多餐,慢慢就好了。”
丁秋楠看见何雨柱举着单子,对着窗户的阳光使劲看,喉结一上一下地动,像是在研究什么宝贝似的。
他眉头微微皱起,眼睛一眨不眨,连鼻尖沁出薄汗都没察觉。
看着他这副模样,丁秋楠心里忽地漫过一阵暖意,就像冬日里喝了碗热乎的小米粥,从心口一首暖到指尖。
那些关于未婚先孕的担忧,也在这一刻被这份温暖冲淡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