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恶狠狠的盯着他,“沈瑾辰,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就凭你杀了夏诗瑶,就凭你温婉从骨子里就是个放荡的女人!”
男人含笑看着她,还有点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这女人的味道出奇的好,不似五年前,枯燥无味。
“我说过了,夏诗瑶的死与我无关!”
她到底还要说多少遍他才能信,她温婉根本不屑杀死夏诗瑶。
“就算与你无关,你敢保证你这双手是干净的吗?你别以为我没看见你是故意将酒倒在王总身上的,温婉,到现在你还不肯承认那些肮脏龌龊的心思吗?”
他步步紧逼,温婉节节后退。
直到脊背传来冰凉的触感才停下来,温婉仰头看着他,四目相对,竟是一场强者的斗争。
“对,我就是故意的,就像你说的,我温婉从骨子里就是个放荡的女人,可沈总你不就喜欢这样的吗,不然怎么看见我就把持不住呢?”
温婉用舌尖舔着嘴角,灯光之下,那红唇愈发的。
沈瑾辰眼中的怒气腾的一下燃起来,他一把遏制住温婉的脖子,渐渐逼近,犹如吐着信子的毒蛇。
“温婉,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嗯?”
男人的手劲渐渐加大,温婉只觉得眼前越来越黑,连呼吸都是奢侈。
乔熠站在门口又唤了两声,男人这才松手。温婉抬手厌恶的擦了擦嘴角,恶狠狠的瞪了沈瑾辰一眼,开门出去。
乔熠正打算进去,却不巧与温婉撞了个满怀,女人妩媚的脸上带着怒气,乔熠后退几步,嘿嘿一笑。
“嫂……嫂子好!”
温婉只看了他一眼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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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会一直持续到凌晨一点,温婉走了之后沈瑾辰派人将王总关到厕所暴打一顿也离开了。
墨蓝色商务劳斯莱斯停在沈家老宅的门口,男人死气沉沉的坐在车内,银色镜框下,那双眸子狭长而深沉,泛着隐隐怒气。
刘涛坐在驾驶位上透过后视镜去看沈瑾辰,从酒会上回来之后他就一直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只是眼下沈鹿鸣一个人在沈家老宅,他这个做爹的也是真放心。
刘涛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
“沈总,您看接下来是回家还是……回家啊!”
男人鹰厉一般的眸子扫过去,刘涛顿时觉得压力山大。
“小少爷呢?”沈瑾辰问。
“在老宅里,刘妈说他不哭不闹,乖得很。”
男人的眸子闪了闪,随即吩咐道:“带上他,去医院。”
原本沈瑾辰面对沈鹿鸣那张与自己极为相似的脸时还有几分得意,可就当他趴在厕所门口偷听温婉给男人打电话时,这个念头就在他心头挥散不去。
沈鹿鸣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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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酒会但是并没有回家,沈鹿鸣走后,温婉总觉得那个房子冰凉,如地窖一般。
她脱了高跟鞋,光着脚漫无目的的走在江边,南洲市水业很发达,不过才一点左右,码头就已是灯火通明。
斑斓的霓虹灯闪烁,温婉坐在长椅上仰视着直冲云霄的高楼大厦,思绪渐渐飘散,仿佛回到了五年前。
那时的温家与沈家是南洲市的两大商业巨鳄,作为世交,温婉还在肚子里时就被指婚给沈家,也算是亲上加亲的好事。
温婉其实从见沈瑾辰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他,只是那男人清冷孤傲,一双凤眸里如枯井一般幽黑且深不见底,似乎谁都不放在眼里。
可温婉还偏偏喜欢他这副模样,借着婚约经常去沈家闲住,为的就是能多看他几眼。
可沈瑾辰真正注意到温婉的时候,还是在A大的毕业晚会上,温婉作为特邀学姐,来学校为毕业学子们谈论实习经验,而沈瑾辰则一袭黑色西装坐在评委席。
台上,温婉优雅淡定从容,仿佛天上下凡的仙子。台下,沈瑾辰神秘高傲孤冷,仿佛黑暗中的王者。
就是这么一对人人赞美,门当户对的璧人,却不知从何时起,变得面目全非,仇恨相视。
黎明海边的风似乎更大了,温婉只穿了一条裙子,她双手环胸却察觉不到一丝暖意,手机传来震动,温婉放置耳边,不多时听筒就传来了傅钧奕暴怒的声音。
“沈瑾辰带沈鹿鸣去做亲子鉴定了。”